入汪偽政府也有段時日了,他們卻識相的始終沒有伸過手去。陳公博此時提起,那是實在沒有辦法了。狼牙和狐瞳來勢洶洶,他是真正的怕了。
汪兆銘皺起了眉頭,正在思考此策的可行性,周佛海說道:“我看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丁默村和李士群根本就是日本人的狗,除非畑俊大將發話,否則的話,他們肯定不會援助我們。”
陳公博:“那你說怎麼辦?單靠警衛旅嗎?把他們拉出去嚇嚇那些泥腿子還成,要是和學兵軍對仗,我估計槍聲一響肯定全都趴地上了。屆時,不是他們保護我們,反而會讓學兵軍的那幫混蛋更加容易的找到我們。”
做漢奸的性格上都有兩大特點,除了利慾薰心再就是膽小如鼠。周佛海怕死程度不比陳公博差,這是他看待問題往往比陳公博更深入一點而已。他沒接陳公博的茬,反問道:“我問你,學兵軍為什麼要在全國範圍展開刺殺行動?”
陳公博翻了翻白眼,抿嘴哼了一聲。在他想來,周佛海這問題實在有點多餘——學兵軍為什麼要刺殺我們?不就是因為我們是“漢奸”嗎?
汪兆銘從周佛海的話裡卻聽出了其它的東西,說道:“佛海,你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威懾我們,讓我們心存顧忌,從而不敢追隨日本人去圍攻他們!”
陳公博醒悟過來,說道:“有點道理啊。”然後想了想,又說:“可是,這和我們現在討論的話題有什麼關係呢?”
汪兆銘若有所思,他看了陳公博一眼,說道:“讓他說完。”
周佛海看著兩人,問道:“你們說,如果日本人真的集中陸海軍主力進攻學兵軍的話,歐陽雲可能抵擋得住嗎?”
陳公博:“當然抵擋不住。”
汪兆銘想了想:“學兵軍會輸!”
周佛海又問:“那麼你們說,歐陽雲怕不怕死。這麼說還不確切,我研究過歐陽雲,發現此人就是個瘋子。應該是他舍不捨得學兵軍滅亡。”
“應該捨不得吧?”陳公博以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汪兆銘卻已經聽出了周佛海的言外之意,他眉眼稍微展開,說道:“佛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我們出面,調節學兵軍和皇軍的關係,讓後爭取將學兵軍拉入我們的陣營?”
周佛海微笑著點頭,說道:“還是先生了解我。”然後,他揹負雙手,郎朗說道:“我們可以做兩手準備,雙管齊下。其一是直接和歐陽雲聯絡;其二,聯絡他的手下。之所以要這麼做,我剛才說了,歐陽雲就是個瘋子,萬一他要真是不怕死呢?歐陽雲不怕死,並不代表著他的部下都不怕死。前段時間,廣州學兵軍的老巢可是剛剛發生了**。我聽說,李漢魂受這次**的連累,已經被趕出學兵軍了。李漢魂,就是我們優先聯絡的目標人選。然後是蔣光鼐——而只要能夠說動這兩人中的一人,那麼以他們在學兵軍中的影響力,我們接下來的說服工作會容易許多。甚至,屆時就不是我們主動去找誰了,很有可能是學兵軍中的老粵系和老閩系將領會主動的來聯絡我們。學兵軍中不乏黃埔軍校畢業的學生,謝文達屆時也能發揮一點作用。最不濟,我們向歐陽雲表達了充分的善意,應該可以拖延一段時間。而只要能夠拖上十天半月,估計學兵軍也就滅亡了。”
周佛海一番話說完,汪兆銘和陳公博對視一眼,無不怦然心動。陳公博立刻拍掌叫道:“好一個一石三鳥之計,此計若能成功,不僅可以讓日本人感受到我們的力量,還可以迅速壯大我們的軍隊,最關鍵的一點是,只要歐陽雲願意和我們接觸或者疲於說服部下,其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