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只怕落不了好。”
“他敢,他要是敢這麼做,我看他以後怎麼還在吉林地界上混。老弟,我告訴你啊,翠花現在可比以前更漂亮了。”
趙成奇苦笑著搖搖頭,然後想起什麼問道:“那你不在寬城洞房花燭跑我這裡來幹什麼?可別人翠花以為哥哥你不行。”
薛德貴就嘿嘿的似乎很尷尬的笑了起來,並刻意噴出一口酒氣,道:“老弟,就知道瞞不過你。”然後他破口大罵道:“都怪戴二圖那混賬小子,我說最近不太平不能喝酒他非要拉著我喝。你知道的,我喝酒就喜歡痛快,這不,酒就多了。然後正好說起桂天佳,我不服這口氣就去了趟永春。其實剛開始我就想去找桂天佳的晦氣,但是誰知道——哎,老弟,我現在可是有點後悔。我雖然不服桂天佳,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小子帶兵打仗確實有一套。不然就憑這小子‘打遍滿洲無敵手’那句話,我早就上去削他了。而且他和第八軍的顧正江一向交好,如果他說動顧正江一起過來,老哥我還真怕吃不住。”
趙成奇什麼人,聽到這裡哪還猜不出薛德貴的來意。此時他的副官已經將酒菜端上來了,他先給薛德貴和自己各斟滿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道:“哥哥的事情,做兄弟的當然要幫忙。不過哥哥先聽我說一句,現在這會不比以前,我以為如果能和平解決的話,您還是認個低比較好。”
趙成奇這話其實相當中肯,屬於掏心窩子了。放在其它任何一種環境下,薛德貴即使聽不進去也一定能感覺到他的善意。但是現在麼,因為他此行目的乃是來拉趙成奇下水的,所以他只能裝糊塗。很突然的,他眉頭就豎了起來,然後瞪著趙成奇道:“老弟,我沒聽錯吧?你不知道我和桂天佳是什麼關係嗎?居然要讓我向他認低?得得得,當我沒來這一趟。告辭!”說著,他站起來就朝外面走。
趙成奇此時已經斷定他餘醉未消,見他氣呼呼的要走,當然不肯,趕緊站起來上前拉住道:“哥哥,我可沒說不幫忙,您啊,先坐下來順順氣。這事吧我覺得可大可小,咱們好好合計合計。呵呵,沒錯,他桂天佳帶兵打仗確實有一套,不過要說在滿洲就無敵了我可不承認。”
“這話還算中聽,”薛德貴嘟囔道,然後半推半就的重新坐下了。
相比薛德貴,在帶兵打仗上,趙成奇要老道得多。而且他掌握部隊的能力要遠勝薛德貴,乃至於中央情報局的特工到現在為止都沒辦法打入進去。不過,趙成奇雖然多謀善斷,卻也沒想到薛德貴會聯合中央情報局的特工算計他。所以他才會有“這事可大可小”這樣的認知。
很顯然,此時他還想著做箇中人,幫薛德貴和桂天佳說和這件事。也以為憑自己和顧正江兩人能說和這件事。
於是,當第二天第九軍和第十三軍見面二話不說就開打,第十三軍的軍械庫併發生劇烈爆炸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遭了”,然後才意識情況也許並不似薛德貴所說的那樣。而等第十三軍的伏兵從四下裡殺出,第九軍啥話不講連他的警衛團也一併打的時候,他知道自己上當了——“孃的,被薛德貴這老狐狸給算計了!”他心中這樣罵著,卻只能硬起頭皮帶著自己的警衛團幫著第十三軍和第九軍幹起來。
沒錯,第十三軍的軍械庫就是薛德貴自己派人弄炸的,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很簡單,就是為了將局勢徹底攪渾,好讓這場發生在他和桂天佳之間的個人恩怨變成一場大混戰而已。
他這一手,自然也出乎了桂天佳的預料。是,桂天佳是做好了大幹一場的準備。但這所謂的大幹一場在他原本的設想中那也是有限度的。桂天佳清楚的知道自己和薛德貴各自在日本人心中的地位,所以他本來斷定薛德貴肯定不敢讓事情失去控制的。於是,當第十三軍的軍械庫忽然發生劇烈爆炸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居然是驚怒交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