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聯想,大坪一馬朝橋本喊道:“橋本大佐,讓他過來。”
“哈伊!”橋本高聲應,然後吩咐那個大尉:“信村,參謀長閣下要見他,卸了他的槍,帶過來!”
大尉哈伊一聲。張旭雲很配合的丟下手中的槍並張開了雙手。在日本憲兵對他進行搜身的時候,他高聲喊道:“我是第一三四師團村下大隊的村下一郎,我們是應師團長酒村將軍的命令追擊藤田部逃兵的……”
“第一三四師團的人?追擊藤田部逃兵?一直追到寬城?”大坪一馬心中默唸著這些話,再看看張旭雲的樣子,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心說:“難道寬城傳來的爆炸聲又與逃兵有關?這群逃兵和薛德貴還勾搭上了?”這樣一想,他去馬上前主動迎向張旭雲。
事後,藤田曾問張旭雲,當時說那些話究竟是何用意。
張旭雲當時如此答道:“兩個作用,首先是引起他們的關注和好奇心,讓他們對我產生興趣;其次,擾亂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放鬆對我的警惕。因為唯有如此我才會得到靠近山本務和大坪一馬的機會。”
事實證明張旭雲用言語擾亂日軍視聽的目的確實達到了,所以當他忽然出手躍上大坪一馬的坐騎並將他劫持住的時候,連山本務在內,鬼子們第一反應居然沒察覺到他這麼做的敵意,所以一個個只是怔在那裡而已。
如果張旭雲真的只是一個日軍少佐,那麼他做出這樣的舉動只能用驚世駭俗來形容,而他也肯定會因此被列為關東軍中乃至日軍中以下犯上和不知禮數的典型。事實上,當他剛剛跳上馬的時候,大坪一馬就是這麼想的——“狂悖不羈的傢伙,八格!他想幹什麼?”
“你想做什麼?”他冷冷問道,話剛出口身子不禁僵住,因為他發現村下忽然取走了自己的手槍並且將槍口頂在了自己的腰桿上。
然後他就聽見張旭雲在耳邊吼道:“不想大坪參謀長死的,全部滾開!”
這時,包括山本務在內所有人終於看清了或者說知道了真相。現場登時就亂了,山本務下意識的勒馬退入人群中,一邊吼道:“你究竟是誰?你想幹什麼?”
橋本顯得很冷靜,他先安排出一些手下牢牢護住山本務,然後則安排人手將張旭雲和大坪一馬包括他們騎的那匹馬裡三層外三層的給圍了起來。
做完這些,他鷹隼般的看著張旭雲,冷冷道:“不管你是誰,你肯定跑不掉的。不想死的話,就把人放了。”
張旭雲同樣冷冷的看著他,喝道:“是嗎?你是不在乎大坪參謀長的死活了?”說著忽然調轉槍口朝他就開了一槍。
槍聲在大坪一馬的耳邊炸響,巨大的聲響震得他耳膜嗡嗡直響,他正想大聲呵斥,忽然脖子上一陣巨痛,他下意識的就尖叫“八格”出聲。燒灼的疼痛從脖子上傳入大腦,他雙手死死抓住韁繩,強忍著才沒有進行反抗。“瘋子,這傢伙就是個瘋子!”還當張旭雲是日本人呢,大坪一馬心中不禁如此罵道。
“噗”的聲音這才傳入他的耳朵,聞到一股肉香,他這才知道巨痛是因為村下將打過一槍的槍口頂在了他脖子上的緣故。
一槍沒能打死橋本,張旭雲感到挺遺憾的。不過因為他緊接著就將還冒著青煙的槍口頂在了大坪一馬的脖子上,燙得老鬼子哇哇怪叫,橋本卻是不敢再刺激他了。
“無論想什麼辦法都必須救回參謀長閣下!明白嗎?”山本務壓低聲音關照橋本。然後,他轉頭朝張旭雲大聲喊道:“少佐,我們有必要談一談。能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嗎?”
“我說過,我是第一三四師團的村下。”
見他再次強調自己的身份,山本務先是眉頭一皺,隨即腦中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