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休息的時候,他想起什麼,問潘媚人:“給佳瑤的電報發出去了?”
潘媚人點頭。
“陳翰林做的事佳瑤應該不知道吧?哎,這丫頭疑心最重,我看還是寫封信好了,”歐陽雲說著,走到書桌前坐下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重慶朝天門臨江的一座二層小樓裡,幾個中年人正圍著一張桌子在商量著什麼。
“……歐陽雲這不是存心不想讓我們活麼?他孃的,既然他不想讓我們好過,那他也別想好過。”
……“諸位,你們猜我在北碚見到了誰?”
“誰?”
“戴笠。”
“戴笠不是死了嗎?”
“呵,那不過是戴笠玩的障眼法罷了。你們想想,他當軍統老大那麼多年,怎麼可能不多準備幾條活命手段?狡兔還有三窟呢。”
“那又如何?現在他還不是像過街的老鼠一樣,面都不敢露。”
“呵呵,他現在確實是過街的老鼠,但是你們要是以為老鼠好欺負可就大錯特錯了。”
“怎麼?”
“在他身邊,最少有五個人在保護他的安全,這些人可都是軍統裡面的高手,能夠以一當百的那種。”
“你是不是扯遠了?我們現在商量的可是如何逃過眼前難關。”
“扯遠了?呵呵,諸位,既然歐陽雲不讓我們好活,那我們為什麼不和他拼個魚死網破?”
“拼個魚死網破?你說笑話呢?歐陽雲身邊的防衛那麼嚴密,你拿什麼去拼?”
“找戴笠啊。你們聽說過上個月在雲南發生的‘付雲強滅門案’吧?我告訴你們,那就是戴笠手下的人乾的。金子就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歐陽雲奪了戴笠的軍統,人家憑從前的一幫手下改玩地下世界,還不是活得好好地?”說到這裡他掃視一眼窗外,然後壓低音量故作神秘的繼續道:“諸位或許還不知道,這戴笠正在聯合GMD老人謀求武裝復辟,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活動經費,如果我們支援他們一筆數額不菲的金錢,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幫助我們對付歐陽雲。他們復辟本來就要對付歐陽雲,一舉兩得,他們何樂而不為?”
“這倒是個辦法。我算看透了,這歐陽雲所走的路子其實就是***的那一套,如果任由其掌權,遲早我們都得喝西北風去。與其如此還不如放手一搏。”
“諸位,我們互相之間都知根知底,為了發展業務,我們誰沒做過違法之事?再者,我們只需要出錢,打打殺殺自有戴笠的人去做。就是戴笠他們不能成功,那我們頂多將公司賠掉……”
兩天後,西安某個山村中,幾個身著第八集團軍將官服的軍人坐在一起,正就著各自手上的一份檔案交流著。
“看來軍統餘孽這次是真準備鋌而走險了,我們要不要提醒學兵軍?”
“這種事可不能擅做主張,我看還是先呈報中央再說。”
“時間上來得及嗎?從請報上來看,軍統餘孽動手就在這幾天。”
“那又如何?理論上來說歐陽雲可也是我們需要打倒的物件,我們沒有行這種手段已經算是對得起他了。”
“可是歐陽雲真出事的話,國家會亂的。”
“亂不了。現在可不是聯合政府剛成立那段時期。不過,現在在重慶主持局面的乃是陳誠,他可是一個頑固分子。我以為中央應該會同意提醒學兵軍。”
就在第八集團軍的幾個軍官正在開會商量是否向學兵軍示警的時候,張家口,木劍蝶和常根幾乎同一時間收到了相關情報。而在經歷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兩個人還是立刻出門趕往前指,欲向歐陽雲彙報此事。
此時,隨著劉奎走馬上任就職國務院風紀稽查部稽查長,歐陽雲的侍衛長已經換成了張梁和遊小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