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在短短一刻鐘之後,便失去了作為空軍基地應該具備的所有功能,變成了一片廢墟。
麻工作為基地的最高指揮官,對這次遇襲將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此,當學兵軍機群離開以後,他癱坐在地上,欲哭無淚,連組織救火的心情都沒了。
與他的頹廢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朝倉鷹在望著學兵軍機群離開的天空怔怔的發了一會呆以後,卻好像變了一個似的,變得異常活躍起來。“諸君,對於今天的這場空襲,你們沒有想法嗎?”他一改之前被拖下座機要死不活的狀態,興奮的嘶聲喊著,發表著演講,吸引了許多飛行員的目光。眾多飛行員緩緩的向他靠攏過來,他們臉上的表情,憤怒有之,更多的卻是木然——顯然,他們還沒從剛才的打擊中醒過神來。朝倉鷹睜大眼睛巡視眾人一眼,猛然一揮右拳,喝道:“我很有想法!今天支那人的表現,難道對你們沒有觸動嗎?曾經被我們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的支那人,現在居然擁有如此先進的戰機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支那人比我們更加意識到了航空兵在現代戰爭中的作用。這難道不能對我們有所觸動嗎?我們國內的那些大佬們,他們還能將我們航空兵僅僅當作陸軍和海軍的附庸嗎?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因為他們的短視而吃敗仗的!‘赤城’號沉沒,還有今天的情況就是說明。我決定了,我要給天皇陛下上書。諸君,你們和我一起上書吧,我們不能再保持沉默了,支那人的戰機已經開始轟炸我們本土了,我們再沉默的話,那麼遲早有一天,我們的大本營都可能遭受這種空襲!那對帝國將士巨大的威脅!你們,明白了嗎?”
第三章黃河決堤
自馬關條約簽訂後。臺灣便成了日本的本土。高雄機場的遭襲,在一些日本人看來乃是日本本土有史以來第一次遭受外敵進攻,被他們視為奇恥大辱。在這種氛圍下,日本近衛內閣即使有心和平解決“中國事變”,卻也不得不顧惜**,慎重處理此事。而內閣的這種態度也使得本來對華態度已經偏軟的參謀本部再次強硬起來,開始直接過問閩越瓊攻略,作出一副磨刀霍霍要和學兵軍開打的姿態。
此時的日本政局,局勢已經穩定。年初,首相近衛文磨因為覺得“自己被牽著鼻子走”,絲毫得不到陸相杉山元等統帥部成員的尊重,完全是個傀儡一樣的存在,遂萌生退意,準備辭職。而他這一以退為進的手腕,最終為他換來了改組內閣的機會,從而在裕仁天皇還有元老西園寺公望的支援下,成功的用允諾贊同“和平解決中國事變”的第5師團師團長板垣徵四郎換掉了杉山元擔任陸相,同時邀請得“陸軍前輩”宇垣一成大將入閣擔任外相,成功的對陸軍省形成鉗制,開始正式推行和平方針,以期不動用武力解決“中國事變”。
彼時,別看徐州戰場和豫東戰場中日雙方打得不可開交,日本人和老蔣好像誓不兩立的樣子,實際上雙方正在私底下進行接觸,GMD方面甚至派出了行政院長孔祥熙為代表和日本人探討“和平解決”的方案。
高雄機場遭襲,讓日本人意識到了中國戰場上除了蔣某人和其統率的中央軍,還有歐陽雲和學兵軍這一帝國死敵的存在,於是開始有人提出將閩越瓊從“中國事件”中單列出來,單獨處置。此建議落入宇垣一成的耳中,後者更是加以發揮,想出了一條毒計,要在中國製造分裂,徹底離間中央軍和學兵軍。
高雄機場的遭襲,加上之前“赤城”號的沉沒,還徹底的動搖了日本人對航空兵在現代戰爭中所佔地位的理解。日本人的航空兵理念,此前一直停留在輔助兵種的層面上,這嚴重限制了其航空工業和航空戰術的發展。而隨著“LZ…I”型遠端轟炸機被日軍高層所密集關注,日本人擔心本土的安全,不得不將發展可針制這種戰機的先進戰機的計劃列入國防軍事重點,更有人提出要成立專門的航空兵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