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小人過,在下剛才的言語欠缺考慮,孟Lang之處請多包涵。”
陳濟棠哼了一聲也坐下了。
李宗仁對歐陽雲說:“歐陽師長,胡先生說得對,你真有難處就說出來吧,我們既然有意結盟,那以後就是坐在一條船上的戰友,有什麼困難一起想辦法解決。”
歐陽雲點點頭朝李宗仁感激的一笑,道:“學兵師的成分複雜諸位是知道的,而兩廣和南京又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矛盾。請恕我直言,我認為你們之間遲早會起衝突。那麼,和你們結盟的學兵師到時候肯定要站在你們一方,那樣一來的話,無論成敗兩廣因為背臨大海又有強大的海軍,所以最不濟也不會四面被圍,而我們學兵師則不一樣了。華北的局勢諸位是知道的,一直以來都是各方勢力盤根交錯的地方,雖然目前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背後想找機會吞掉我們的肯定大有人在。我們學兵師自從文安戰後,現在看起來雖然風光無限,實則上卻是危險重重哪……”
聽到這裡,心情不好的陳濟棠打斷道:“歐陽雲,真搞不懂你那個‘抗日雙雄’的名號是如何得來的,前怕狼後怕虎,哪有一點男子漢的氣概!”
白崇禧則說:“歐陽的擔心也不是毫無道理,華北的局勢確實夠複雜。”
陳濟棠說:“他所擔心的不就是害怕學兵師全軍覆沒麼,這個好解決,在其它地方留下一點種子就是了。嗯,如果我們三方能夠結盟的話,在我們兩廣境內給你一個縣的地盤讓你儲存種子,這個不是什麼難題。”
這正是歐陽雲所需要的,他裝模作樣的想了想說:“陳司令的這個建議倒是不錯,可是……”
“可是什麼,怕我把你的部隊吞併了嗎。哼,那你也太小看我陳某人了。別說你那點留作種子的部隊,就是你們整個學兵師,我陳某人都看不上眼呢。”
歐陽雲苦笑:“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白崇禧看著歐陽雲,腦海中有什麼靈光一閃,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目光轉向陳濟棠,他不禁想道:陳瘟豬啊陳瘟豬,這一次你只怕是上了人家的當了。
陳濟棠可不知道自己在白崇禧眼中已經變成了傻瓜一個,他大聲說:“既然如此,那結盟的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歐陽雲,我們結盟三方中,你們學兵師實力最弱,這樣,你自己選一個地方保留種子吧,不過我要宣告,你們只有駐軍權,其它的一應權力依舊屬於我們廣東政府。”
“這樣啊,那陳司令的這份美意我可不敢消受了。”
“你什麼意思?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要想如何?!”這一次,陳濟棠真的怒了。
歐陽雲苦著臉,好似收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他摸了摸鼻子,就在陳濟棠的忍耐將要到達極限的時候,他說:“這次結盟,對我們學兵師來說可是生死考驗哪,陳司令,您得容我再想想。”
“我丟——”陳濟棠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就在他將要出言不遜的時候,胡漢民及時站起來制止了他,他嗔怪的瞪了陳濟棠一眼說:“濟棠,別忘記你現在的身份。”然後對歐陽雲說:“歐陽師長,難道你對濟棠的提議不滿意嗎?”
歐陽雲道:“不敢。陳司令的提議很讓人動心,可是,我們學兵師沒拿得出手的東西交換哪?”
陳濟棠冷笑道:“別謙虛了,張家口就行了。”
歐陽雲和李、白二人臉色都變了。張家口是察哈爾的省會,如果將省會給了粵軍,那麼學兵師對於察哈爾的控制等於名存實亡。
李宗仁說:“老陳,你這個條件可有點扯淡了。張家口是察哈爾的省會,據我所知,現在已經成了吉星文37師的大本營。即使歐陽答應,我想吉星文也不會同意的吧。”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