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將他們包圍,與外界隔絕似的。陽光穿透了迷霧,周圍顯得明亮些了,但它卻射不穿厚重的葉子。
這裡有名字,說不上出名,只是每每到此計程車兵特別趕,不是任務急切,就是害怕轉悠到天黑,誰也說不準裡面藏著怎麼的殺機。
千語在前面停了會兒,看不見底的溪水,永遠流淌著,這是在剛進來不久就聽到的聲音,他們一直順著流水往上游走了些。
幾根圓木被鐵絲綁在一起,並排著,架在溪兩邊,顯然這是當地的居民做的,士兵和他的駿馬縱身一躍便能到達對面,頂多迷霧讓他有所猶豫,但決不會很久。
周圍稀稀拉拉的幾棵矮樹,讓他們嗅到人的氣息,轉瞬即逝。這是戰略要道,誰會長居此地?
“快到了。”守衛隊長說。
“南錫?”她問。
“是南錫。”說著,他上了馬,先是調頭,馬的身子顯得有些歪斜,他在上邊顛簸了幾下,看著其餘那幾名士兵,“我們還得加把勁,出口不遠了。”
“這裡叫什麼名字?我想知道。”她說。
“你得先回答你的名字。”守衛隊長頗有情趣地說。
“我?千語。”她帶著疑問地看了他,“千語。”
“維勒森林,聽過嗎?”他卻沒有過多理睬那個答案,看來他的確也明白了許多。
“沒有。”她想了會兒突然說,“你擺在桌子的地圖上有這個!”
“這裡是努夏特與南錫的必經之道,過去兩地是可以互相支援,後來英國指揮官派了重兵,這的確是塊極隱蔽的戰場,隨意的幾支隊伍藏在裡面,很難被發現,他們也是極聰明的,這誰都肯定。”
“後來呢?法蘭西軍隊被突襲了?”
“呵呵……哈哈哈……”他狠狠笑了會兒才說,“你忘了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在努夏特和南錫的中段啊!”
“那可真夠笨的。”
“話不是這麼說的,當時英國的指揮官是佐尼德,他是拿整支軍隊和個人的生命作的賭注。儘管敗了,但我軍損失也不在少數。”
偶爾見得幾束光線從上面投過來,裡面充實著霧氣和粉塵,上升著,翻滾著。
格外的衝擊著千語的眼球,她抹了下頭髮,黑得發亮了。
“等等!”守衛隊長突然拉了韁繩,揮手示意,做了個深呼吸,周圍卻寧靜得有幾分恐怖。
只是他除了自己的心跳什麼也聽不到了,而正是這種頻率讓他有種預感。儘管從來沒有證實過,但他多年來習慣的觸覺,讓他腦袋裡構思起了無數個戰鬥的畫面。
他們誰也沒有多嘴,馬也在原地靜止了。抬起頭,濃密的樹葉子擋住了視線。士兵習慣式的抽出撇在腰間的劍:“是那時候戰敗的惡靈?”
一陣風在上空引起的葉子的躁動也讓他們付出萬分的戒備。
“快跟我走!”這他很清楚,倘若埋伏在此的是弓箭手,那他們的處境就異常危險,靜止更容易被命中。而且在此埋伏弓箭手的機率是相當大的。
這聲令下,所有人心中的不安都被吞進肚子,到了手上,腳上,正在以無與倫比的速度逃生。身旁的樹木瘋狂地向後“跑”去,誰都想擠在人群中間,心裡會感到塌實,安全。
誰都沒有時間去抱怨他們的上司,抱怨為什麼只派這幾個人去南錫,抱怨那裡的公爵依然躺在舒適的大床上睡大覺。
任何一支箭都可能奪去他們的生命。
所有人在正前方的空地上停住了,那裡實在太空了,本能似的,有幾名士兵調轉了馬頭。
右邊“嗖”地飛了十來支箭出來,調頭返回計程車兵全墜了馬,箭快得任何人都看不清,只是紮在他們身上的箭靜止了。千語愣住了,一股強烈的逃生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