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她怕是早就衝上去了。
還好,她爹還算比較透
一家人坐著上牛車出了鎮子,李海歆跟何氏商量,“要不,下晌就去吳家莊,跟旭哥兒說說,讓他來咱家幫工?”
何氏氣著,沒好氣兒的說,“那錢咱就不要了咋著?咱自己掙的錢,還做不了主了?”
李海歆說,“這也不是置氣的事兒,讓咱娘拿著這個做話頭,日後不還有的牽扯?”
春蘭也勸何氏,“娘,爹也說的對。嬤嬤這些年可不就是專等著挑你的不是呢。讓她抓著了,又給咱狠鬧”
何氏“撲哧”一聲笑,朝李海歆說,“你聽聽你閨女說的。”
李海歆扭頭黑著臉兒斥責一句,“不準這麼說你嬤嬤。”
李薇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春蘭,二姐向來語出不凡。這話要揹她爹說說還好,說到當面兒……嘖嘖,真有勇氣何氏又笑了一回,才說,“原先我也想著旭哥兒錢還不上,讓他來家裡幫工,不說讓他全還上,至少咱也得有這麼個姿態。可我一想著他爹的病,我又猶豫了,聽說那個病會傳染的,萬一他也帶著癆病,那可咋辦?”
李海歆笑了,把牛鞭甩得“叭叭”作響,“以我看沒啥事兒。你忘了咱老姑丈就是得了癆病,可是床上足足躺了五六年,咱老姑見天兒侍候著。如今,他去了也有七八年了,咱那老姑的身體不也好的很?家裡的幾個孩子一個個都沒事兒。”
何氏心裡頭還是有些不放心,“這病可是絕症,還是要小心些。”
李海歆笑笑說,“沒事呢,你且放心吧。”
何氏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只說再商量吧。
在一團忙亂中,李家把第一批醃的筍子也出完了。自上一次去過鎮之後,李薇和幾個姐姐再也沒去過,整日在家裡幫著下新買的筍子。
河東村的常鐵柱嚐到了賺中人錢的甜頭,又加上最近這些日子天氣暖了,筍子長得也快,他收的筍子每次李家去兩輛牛車過去,都還拉不完。
李薇望著這大堆筍子,有些擔心兩家酒樓消化量的問題,有心讓她爹去找找佟維安再說說,可看她爹實在忙得兩頭跑,顧不上。還好的是,這種醃筍子有一個好久,只要不開封,不透氣進去。醃久了,也不會變得更酸,且能放些時候。
往年這個時候家裡的田就該鋤草了,可是今年卻顧不上,還是她小姨父家派了幾個長工過來幫了一天的忙,才把北地鋤了一遍兒。
李薇看到這個又動了說服何氏請長工的心思。家裡這幾個都是短工,一旦到農忙時,都要忙活自家的活計,那窩兔子中已經不少抱著小兔子的,再一窩下來,又是照看小的,又要給老的喂草。
從春上到秋後這一段時間裡面,兔子繁殖的那個速度實在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可長工一時下也不是能很快尋到合適的,有春峰的事兒在先,何氏愈發不想找那不知根底兒的。吳家莊那孩子看行事作派倒還象個厚道孩子。只是何氏仍有些憂心他爹那病會傳染,一時真拿不定主意。
日子過得飛快,老李頭在鎮上醫館住了二十來天后,被接了回來。李王氏有心趁這個時候,再顯顯她的威風,當天就把三個兒子兒媳叫到一處,還請來了主持分家的幾人為她撐腰,讓三個兒子兒媳輪流照看老李頭並她家的幾畝地。
等人走了後,李家老三埋怨李王氏,“娘,你這是幹啥,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爹摔著了,我們還能不管?請五叔幾個大張旗鼓的過來,不明就裡的,還認為我們不管爹了呢。”
李王氏哼哼著,斜了何氏一眼,撲撲衣裳,“有人不認我的話,不請你們五叔他們壓著,能行?”
許氏也看了何氏與李海歆一眼,頭臉兒望天,“看娘這話說的,有大哥大嫂做表率,我們還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