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下,半晌沒反應過來,這小子剛剛的確是叫了我姐姐是吧?這似乎是我從記事以來聽到他叫的第一聲呢。
我慢慢的轉過身,睜大了眼,怔怔的看向陽臺上的男生,他向我微笑,溫和而有禮,“姐姐,我明天要去比賽,你不給我加油麼?”
“加油。”我說。
“謝謝。”他回答。
然後我回去自己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有一種感覺,就好像從此阿驁便和我有了天差地別的距離,就好像我們之間突然就橫了一道天塹,永不能跨越。
第二天阿驁果然沒有叫我起來送他,我一覺醒來時,不要說去送他,就連去學校也遲了。趕急趕忙的洗漱,叼著阿驁留在桌上的麵包就出了門。
騎著腳踏車經過有食骨井的那塊空地的時候看到井沿上坐著一個小孩,於是腳下一緩,車子慢下來,那邊的小孩也看到我,伸手向我揚了揚,“歐陽。”
是柯南那個偽正太。
於是我將車騎過去,“你在這裡做什麼?今天不用上課?”
他丟了個三白眼給我看,“那種小學一年級的課有什麼好上的?”
這傢伙,似乎覺得我既然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不用在我面前裝可愛了一般,態度真惡劣。
“那我去上課了,拜拜。”我對於不可愛的小正太沒興趣,除非他現在變回新一給我看。
“等一下。”他上前一步就拖住我的腳踏車後座。
我轉過頭來看著他,“要去哪裡嗎?順路我就載你,不順就拉倒。”
“我只是想問你點事。”
有時候偵探就是八婆或者狗仔的同義詞吧?我嘆了口氣,“你問。”
“這口井到底怎麼回事?還有那天在御村家,即使算上你說從屋頂進來的兩個人,和後來的基德,還是和應有人數不符呀。就目擊者的證詞來看,無論怎麼算,都多出來一個人,而那隻熊貓和那隻豬……”
他在那裡一本正經的跟我討論,我卻忍不住卟的笑出聲來。
柯南瞪我一眼,“你笑什麼?”
我伸手捏捏他的臉,“我知道真相,可是你一定不信,像你這種從頭到腳用科學武裝起來的傢伙是不可能相信的。”
他看了我很久,然後點下頭,“你說,我就信。”
被賦予這樣的信任還真是叫人不自在,我笑了笑,“那天啊,長辮子的少女和長辮子的少年是同一個人,包頭巾的大叔和熊貓是同一個人,以及短髮的少年和小黑豬是同一個人。”
他睜大眼,像聽神話一樣。
“雖然是難理解了一點,但是就好像你喝酒或者感冒身體會變回去一樣,這世界總有一些科學沒辦法解釋的事情。”我笑,儘可能的解釋。“他們是受了某種詛咒,碰到冷水就會變成女孩變成熊貓變成豬,再碰到熱水就會復原。”
他的嘴過了半天才合上去,雖然還是一副茫茫然的樣子,但好像已決定不再問了。過了一會才說,“那這口井呢?”
“這是一個入口,連線著另外一個世界。大概是五百年前左右,有妖怪和巫女法師的世界。”說到這裡,我朝那邊泛著暗紫色光芒的食骨井看了一眼,反正也遲到了,不如今天就不去學校了,去找殺生丸大人吧。
柯南跟著我看過去,顯然很懷疑他相信我的決定是不是錯的,“騙人的吧,這種事也有?”
我也知道我很像個妄想症患者,於是嘆了口氣,騎著車子往回走,柯南追了幾步,“你上哪?”
“等我一下,我證明給你看。”
我將腳踏車放回去,往包裡塞了些食物和應急用品什麼的,便再次回到那個空地,柯南果然還在那裡等。
我抬腿就跨上了井沿,向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