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溫飛卿,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煞星。”
李存孝一怔,道,“怎麼,她不姓韓,她是‘寒星門’中的人?”
賈子虛抬手往外一指道:“李爺要是不信,可以從門縫裡往外看看,現在或許看不見什麼,待會兒您就可以看見那‘寒星’四使中的一個從這兒出去。”
李存孝挺腰坐了起來,他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傷勢也還沒完全好,猛一坐起只覺一陣暈眩,這時候他沒顧那麼多,翻身下了炕,腳剛沾地,身形為之一晃,賈子虛忙伸手扶住了他,道:“李爺,您小心。”
李存孝道:“多謝,不礙事,我躺太久了。”
他走向門邊,從門縫裡往外看了看院子裡空空的,他沒看見什麼,只聽賈子虛在背後說道:“為了怕驚動您,那位韓姑娘主婢已經帶著那‘寒星’四使中的一個往書廊那一頭去了。”
李存孝雙眉一揚,回過頭來,問道:“閣下這話當真?”
賈子虛道:“李爺可以耐著性子看下去。”
李存孝道:“我出去看看也是一樣。”
伸手就要去拉門。
賈子虛忙伸手攔住了他,道:“李爺,使不得,您這是要我的命。”
李存孝轉過臉來道,“怎麼?”
賈子虛道:“那位姑娘特別囑咐過我,您沒聽見她剛才出房……”
目光一凝,望著賈子虛道:“閣下這為什麼給我送這個信兒來,又怎麼知道我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賈子虛道:“李爺跟‘寒星門’有過過節,要是知道她是‘寒星門’中那位女煞星,怎麼還會跟她走在一處?”
李存孝兩眼微睜,道:“閣下又怎麼知道我跟‘寒星門’有過節?”
賈子虛笑笑說道:“李爺忘了‘開封城’裡後炕沿兒那父女二人了麼?”
李存孝一怔,道:“怎麼,閣下就是那位……”
賈子虛道:“不錯,李爺,您救過我父女,我既然知道您跟溫飛卿這女煞星在一起,自然該來奉知您一聲。”
李存孝道:“原來你就是當日那位……這麼說你那穴道被制……”
賈子虛應道:“那是真的,是侯玉昆下的手,我本來託侯玉昆把話傳給您,我跟他也談好了條件,誰知道侯玉昆他狡猾奸詐,他不放心我,所以制我兩處穴道,以便在事成後找我索酬,我靈機一動就把這事透露給溫飛卿,然後又求她解穴活命,那是假的,我原不以為獨門手法別人能解得了,我的用意只不過想辦法,玩心眼接近您,誰知道她真肯救我,這女煞星居然也會救人,這話要是說出去,只怕任誰也不肯信……”
李存孝靜靜聽畢,道:“我該謝謝閣下,容我再請教……”
賈子虛凝重得道:“但請記住有個賈子虛,我江湖上的仇家很多,萬一讓他們知道我就是某某人,那……”
李存孝說道:“既然閣下這麼說,我就不便再問了,只是,閣下不讓我開門出去看看,那要我……”
只聽步履響動,往外行去。
李存孝忙就近門縫往外看會,他看見一個瘦高黑衣人快步在前走去,這黑衣人他不陌生,正是‘寒裡’四使中的一個,這證明賈子應並沒有騙他,沒說謊,他揚了眉。
就在這時候,又一陣輕盈步履聲從書廊那一頭傳了過來。
賈子虛忙道:“李爺,躺回炕上去,千萬別動聲色,暫時忍忍,容後找機會。”
李存孝遲疑了一下,終於聽了賈子虛的,退回炕邊躺了下來,剛躺定,步履聲已到了門口,門開處,紫瓊走了進來,她進房後頭一眼就望向賈子虛。
賈子虛何等機警,當即欠身陪笑著,叫了聲:“姑娘。”
紫瓊那銳利的目光從賈子虛臉上掠過,投向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