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聲,目光寒冷,“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若明月集團真的如你所說一清二白,又何懼我們的盤查?”
“我不接受子虛烏有的汙衊。”戚曉的眼神同樣冰寒,即使站在人高馬大的男人面前,她依然不顯半分懼色,“這不是清白不清白的問題,而是一種態度,你無緣無故的就往明月集團潑髒水,沒有絲毫事實依據就上門要求盤查明月集團的賬務,我敢問一句!誰給你們的權利?有調查令,直接拿出來!我絕無二話,若是沒有!請你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明月集團一直兢兢業業,扮演著一個合格合法的商人身份,從未有半分越矩的行為,偷稅漏稅更是不可能存在。
可突然有人上門來潑髒水,無中生有,戚曉聯想到昨天的事兒,瞬間就想到了肯定是方家在搞鬼,也只有方家才有那麼大的權利,調動稅務局的人來沒事找事。
可惜了,就算是稅務局,也不是能隻手遮天的,他一張嘴說搜查就搜查?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
何況,就算她肯退讓一步,把賬務讓這兩個人瞭解清楚,可誰能保證他們拿了那些賬冊和訂單,不會在暗地裡偽造證據,把汙衊弄成真實?
她可不會為了討好這些人放低身段使得明月集團陷入危機。
“我們受到了檢舉信,說明月集團納稅很不合理,有很嚴重的逃稅行為。”戚曉態度強硬,絲毫不讓,一男一女對視一眼,語氣軟和了一些,有條不紊的慢慢說著,“局長對這封檢舉信很重視,讓我們來核實一下情況,還請戚董事長莫要阻攔,否則只會顯得你心虛。”
聞言,戚曉冷笑連連,檢舉信?這年頭,那玩意兒有用麼?各個部門的檢舉箱都快生鏽發黴了,群眾投的檢舉信根本就沒人看得到。
這麼可笑的藉口他們也說的出來。
“這位先生,一個公司每年的盈利收入只有公司的幾個高層和管理財務部門的人才清楚,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寫了一封莫名其妙的檢舉信,你們就能斷定明月集團有逃稅的行為麼?不知是你們太武斷還是局長太武斷了?或者你們不瞭解華夏的法律麼?”戚曉不無諷刺的回答,“若是一封來源不明的檢舉信就能讓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的搜查一個集團,那我現在就去寫上十封八封的檢舉信,投到你們門口的檢舉箱裡,然後等著你們一家一家去他們的公司調查?”
那一男一女被戚曉說的啞口無言,女人暗暗惱怒,好一個牙尖嘴利的戚曉,做商人的最擅長口誅筆伐,能言善辯,口舌功夫,他們的確甘拜下風。
“好,既然戚董事長如此強詞奪理,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男人冷冷一笑,“我這就回去請調查令,還有即便我們不能伸手到明月集團的內部查到你們是否有偷稅的嫌疑,但和你們合作的公司,以及表面上的利益也不是沒有半點蛛絲馬跡的,戚董事長最好做出被我們查出來的心理準備。”
“只要你們不胡亂捏造,能證實我們明月集團確有逃稅,我甘願受罰。”戚曉毫不怯弱的反擊,“最後奉勸兩位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與人同流合汙,早晚會有因果報應的!”
戚曉並不擔心他們能請到調查令,那個東西如果只是因為一份檢舉信就能請的下來,那法律也等同虛設了,何況,半點證據都沒有的事兒,豈是他們能妄下定論的?
一男一女面色異常難看的離開了,他們鎩羽而歸,心情鬱悶到了極點,而戚曉的神色卻和他們截然相反,一臉的心平氣和,面色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叫人看不出她心裡的想法。
蕭雨從頭到尾都旁觀了這場口舌之爭,早就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見兩人灰溜溜的離開,頓時激動不已。
“董事長,您太厲害了。”
戚曉淺淺一笑,搖了搖頭,“他們本來就是胡攪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