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餐廳中服務員的說法,當時戚曉與兩位來路不明的女性起了爭執,王蕊穎在旁邊勸解,不小心受到波及,這才意外撞到桌角,當時的情況有些混亂,但可以看出戚曉並不是故意如此。”陸蕭看向傑鈺,撇了撇嘴,“何況那個女人我雖然不怎麼喜歡,但也不得不承認,戚曉並不像故意陷害對手的人,何況她現在要什麼有什麼,何必出昏招?”
傑鈺笑了笑,眼中滿是悲哀。
“可憐啊,如果你不是我的未婚妻,現在我恐怕會毫不猶豫地請你離開,能進入我這間辦公室的人中,恐怕就屬你最蠢。”
傑鈺的唇畔微微抿起,顯出刻薄的形狀,素來心高氣傲的陸蕭哪裡能忍,氣得站了起來,拍著桌子想要說什麼,對方未婚夫冰冷目光後不由自主地重新坐了下去,氣鼓鼓地問道:“那你認為呢?”
“呵,你還記得幾個小時之前的新聞嗎?戚曉被王蕊穎的的粉絲群起攻之,記者聞風而動,一窩蜂的堵在醫院門口,我想那時候的戚曉並不好過,可是呢,在短短一兩個小時內,憑著顧毅君妻子這五個字,戚曉的形象煥然一新,所有對她不利的證據都在頃刻間消失,為什麼,因為媒體根本不敢得罪顧毅君,只要此類報道繼續洗腦,到時候誰還會認為戚曉是故意的,就像你現在認為的那樣,輿論終究是掌握在有話語權的人手中,這個時代,誰在輿論風口站在有利位置,戰爭就贏了一大半。”
陸蕭若有所思,反問道:“難道戚曉真是故意的?”
“你真是……”傑鈺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覺得可笑。
這位未婚妻設計上的天分還是有的,怎麼腦子這麼蠢,果然從小到大在溫室中養出的瓜果失卻了天然的甜味。
“重點不在於事實的真相究竟如何,而是王蕊穎到底想讓眾人看到怎樣的真相。”
“王蕊穎?她不是被推倒了嗎,作為受害人,她難道在這件事中也扮演了什麼角色?”
——
“王蕊穎絕對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無辜。”顧毅君狹長而幽深的眸光劃過凌厲的光芒,恍若見血渴飲的寶劍即將出鞘。
“我也在懷疑。”
戚曉咬著嘴唇,面色比平日蒼白幾分。
“那家餐廳既然是會員制,於婕這對母女就那麼巧有會員卡,又那麼巧地來到這裡,若是沒有人通知,實在很難令人信服。”
“聽她們的意思,好像是一直在跟蹤我。”
“絕無可能。”顧毅君說得斬釘截鐵,“這段日子我一直讓人在戚老爺子的別墅周圍保護著,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我應該會是第一個知道的,那對母女沒有監視和跟蹤你的本事。”
戚曉這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顧毅君究竟做了多少事。
“這只是其中一個疑點,另外根據你剛才的形容,你躲開時的力道並不大,王蕊穎倒得太過蹊蹺,更為蹊蹺的是傷口,按照通常情況,若是撞到桌角,眉骨處應該留下淤青,這很可能導致王蕊穎下一期最美女神的比賽會以糟糕的形象出場,但令人奇怪的是,她的傷口竟然如此平整,彷彿被刀片劃過,只不過割到的地方很巧妙,會讓鮮血在短時間內快速湧出,我之前讓王楚去調查那家餐廳,細節做得還是比較好,桌角都做成包圓設計,可以有效防止碰撞,並不尖銳,王蕊穎的傷口簡直毫無道理。”
其實不需要顧毅君多說,但從於婕那對母女出場,戚曉心中就滿腹疑惑,何況王蕊穎兩次三番地擋在她的面前,簡直就像擔心戚曉不推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