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道:“他總是讓人愛得欲罷不能,唉~”
“耐得住寂寞…為什麼非要去耐受寂寞…”我喃喃自語,我那麼愛他,他卻始終不肯承認自己的心,他又何必如此。
人們簇擁著他,說什麼也要去飯店慶賀一下。是啊,這個沉重壓抑多年的科室,今天終於重見光明,終於改朝換代,而且是人人追捧的一代明君!他們怎麼能不高興?怎麼能不雀躍!
赫連意淺笑盈盈,不忍拒絕同事們再三的請求,便隨他們走進了醫院附近的維多利亞酒店。
這群平時累得如狗的傢伙們,終於有機會下館子開葷,個個都賣了力氣吃喝歡樂。白茅更甚,出門提了一箱瀘州老窖外加三瓶乾紅回來。落座後便遭到赫連意的頻頻指責,說喝得東倒西歪地,萬一來了急診,誰上臺手術,白茅便開玩笑說沒準兒喝多了上臺,估計連X光都省了,雙眼直接透視,把血管看個一清二楚。赫連意便搖頭苦笑,又無奈地看各位熱情似火。
我在一旁暗笑,側頭對他說:“老師就讓我們開心開心嘍~誰叫老師這麼優秀!”
他白了我一眼,小聲嚴肅地說:“你敢喝得不成人形,今天就別回家!”
不知為何,聽了這句頗像妻子叮囑丈夫的話,我心裡暖洋洋地舒服極了。回家?對!回家!
小李醫生舉著酒杯站起來向意博敬酒,不好意思地說著:“赫連主任,我一直都想給您道歉,那次事件,都怪我沒有寫好病歷,更怪我沒有聽取您的意見,導致悲劇的發生,我…我對不起您啊!”
赫連意也站起身,含笑地看著這個年輕大夫,溫柔無限,他安慰著:“小李你想多了,每一個環節都不是你的錯,怪只怪我沒有堅持己見,事情的發生也全然與你無關,你不要自責了好嗎?”
他像安撫做錯事的孩子,安撫著一個歉疚滿滿的下屬。他又讓白茅給他倒滿酒,舉起酒杯迎向小李:“謝謝你小李。往事無需重提,做好下一步工作要緊。來,乾杯!”說完,他率先一干為淨。
小李感動得不知所措,被旁邊的小張推了一把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先敬的酒,便也仰頭乾杯為快。
這回可不得了,科裡的這群年輕小大夫一個接一個站起來要給赫連意敬酒。當然,除了慶賀,更多的是在拍準上司的馬屁。
我看著身旁這個左右為難的赫連意,又知他一向心軟,幾杯酒下肚了,他仍舊不懂得拒絕。他一個大病初癒的人哪禁得住一杯接一杯的52度的瀘州老窖!
我看白茅也承受著這群傢伙一輪又一輪的敬酒,便偷偷拉了赫連意的衣服,讓他把自己的杯子跟我的換一下,我杯子裝的純淨水。
他臉都紅了,看看我又覺得過意不去,我便皺眉瞪了他一眼,同時在桌下踩了他一腳。他便每次喝完一杯便乖乖在桌下跟我交換酒杯。
喝到後來,我覺得白茅說得沒錯。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變X光了,看人們已經開始出現幻影。赫連意見我兩眼發直,說什麼也不肯再跟我交換酒杯。
第N輪敬酒遞到他面前時,我一把摁住赫連意的杯子,晃晃悠悠站起來,強迫自己捋順舌頭,舉起酒杯對他們說:“老師從鬼門關闖出來不容易…”
眾人安靜了下來,赫連意低下了頭。
“他受了很重的傷,現在身體也沒有完全康復,”我搖晃了一下,被赫連意伸手扶了一把,我穩定身體,輕輕推開他的手,“他…不能勞累…不能…喝酒…你們還是衝我來吧!嘿嘿~雖然升職的不是我~”
我的樣子逗樂了在場的老師們,小鄧調侃道:“呦~這個唐棣,都出科半年多了,還這麼粘著自己的老師!莫不是有什麼小辮子攥在主任手裡吧?!”
赫連意的臉更紅了。我氣結:“鄧大夫,話不能這麼說哇~當初我可是幫您搞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