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就行了。”
看來找不成赫連意了,這女人難甩。我隨她返回病房,任她忙前忙後,端茶倒水,我無視她的存在。
她將剝好的水果遞給我,說道:“小唐,這次傷得嚴不嚴重啊?!你得趕快養好它為留學做準備。”
“我不會去留學的,”我冷冰冰地說道,“我要在國內讀完研究生。”
“導師已經正式通知我十月份出發了,我想赫連老師也應該告訴你了吧。”
“沒有,”我斬釘截鐵地說,“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
“他為什麼沒有告訴你?!難道你們現在還在一起?!”
我猛然抬頭瞪視她:“金皙,注意你的言辭!不要有失姿態!”
“呵呵~~”她低頭苦笑,“我如此追求你,你認為我已經還剩多少姿態?!為了與你一起留學,我拋棄了清白,放下了自尊,任你對我如何冷言冷語,我都不會計較。你卻為了那個不愛你的同性導師,放棄自己的遠大前程,你才是有失姿態!”
我氣急敗壞,把她帶來的水果一掃落地,怒吼:“要不是因為你,我與他怎麼會產生誤會!你與竇院串通好要拆散我們,你們兩個女人還真是蛇蠍心腸!滾!給我滾出去!”
金皙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水漬,板著臉說道:“我不會讓你留在國內的,你最好看清當下的形式!”說完她扭頭走了出去,咣得一聲關緊了房門。
心亂如麻,我不明白為什麼愛一個人會有那麼多阻礙擺在面前,為什麼總會有人站出來攔住我勇敢去愛的道路,為什麼不能任性所為,為什麼…
那天一整個夜晚,我都沉浸在對未來的思考中,我根本找不到一個明確的出路,該何去何從,誰來給我解答。我以為兩個人分開以後就會成為路人,可事實證明我還是樂觀了,我們難道連在同一條路上的機會都沒有了嗎?!非要搞得天各一方才算是真正的分離?!為什麼非要把我送到美國?!
“呤~~”手機響了起來,這麼晚了,會是誰。
接聽電話,竟然是郝曉!他是不會輕易給我打電話的。
“師…師兄…”他的聲音怯懦又低沉,“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
“有什麼事趕快說就是了。”我一向不喜歡這個師弟,雖然在工作上他是赫連意的得力助手。
“老師,老師他在實驗室…”
“嗯,還在做實驗嗎?!”我無關緊要地問道,“這麼晚了,勸他回去休息。”
“不是的,他…他在實驗室喝酒…”
“哦?!”我冷笑起來,“他很有雅興嘛!誰在陪他?你嗎?!你能行嗎?!”
“他…他一直在做實驗,不肯吃飯,後來時間太晚了…就讓我去買酒…我…”
我立刻沉下臉,吩咐道:“我馬上過去。”
他心情不好,這我知道。可我不知道他在實驗室喝酒,能讓郝曉彙報情況,那說明喝得肯定不少。實驗室是什麼地方,他竟然敢在那裡喝酒!只一場火災不夠他消受的是不是!!!
顧不上腿傷,我穿好衣服衝出住院部,蹣跚著往實驗室走。推門而入,酒氣沖天。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赫連意在裡面嘔吐!
見我來到,郝曉鬆了口氣:“肚子裡沒什麼,光剩乾嘔了…”
我接過他手中的水杯,俯身過去拍赫連意的背,詢問著:“老師,你有沒有舒服點?!”
他伸手擰開水龍頭,洗了洗嘴巴,繼而抬起身體看向我,眼神迷離,臉色蒼白,微微笑道:“你怎麼會在這裡?!腿傷好的差不多了?!”
我扶助搖搖晃晃的他,很生氣地說:“做什麼要在實驗室抽菸、喝酒?!想喝回家喝啊!你還想再鬧出一場火災是不是?!”
他的笑容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