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半邊臉,我怒火中燒,回敬他一拳後一把將他推倒在地,欺身上前壓了過去,我要狠狠作踐他!“對!我就是放肆了!你能拿我怎麼樣?!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的愛都是虛偽的,你不但留戀何兮,還惦念著竇苓!你究竟還招惹了多少人!”
聽到我的怒吼,他掙扎的手倏然停止推拒,仰視著我,質問:“你跟蹤我!”
我毫不留情進入他,換得他一聲悶哼。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我依舊不覺得痛快,飛快運作起來,同時說道:“若不是…我跟蹤你…你他媽把我賣到美國…我都不知道…與竇苓做的交易真好啊…是不是跟我玩膩了…不過癮了…就要把我打發掉…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你就死了這條心…”
我們身體交纏,沒有一絲快感,心靈的空洞與惶恐遠遠大過肉體的疼痛。他被我摧殘地徒留艱澀的喘息與痛苦的SY,最後一刻,我看到一滴眼淚劃過他的臉頰,輕聲和氣,他的聲音絕望而悲慼:“我們分手吧…”
猛然驚醒,我從他身上翻坐起來,瞪大雙眼,對他的話難以置信。
帶著低沉的頓咳,他喘息著掙坐起來,顫抖著雙手穿戴整齊。
我胸中的火焰被瞬間熄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離開的腳步:“你說什麼?”
他輕輕掙脫一下,沒能揮開我的手,便輕輕轉過身,痛苦難當地看著我的雙眼,緩緩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紙張,伸到我面前,說:“我們分手吧…與其相互折磨,不如把話說盡…”
我鬆開他的手臂,接過紙張開啟來看,頓時震驚萬分。那是我與金皙的床照!
我慌亂起來,抬頭看向赫連意,希望他聽我解釋:“這是一場誤會!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緩緩低下頭,迴避我的眼神:“還有什麼可解釋的,你也知道了。竇院將要安排你們出國,不是正合你意。我…也是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別鶴孤鸞,心去難留
回憶若能下酒,往事便可做一場宿醉,醒來時,天清亮,風分明,而光陰兩岸,終究無法以一尾渡航。無須更多言語,不得與他相忘於江湖,以滄桑為飲,年華果腹,歲月做衣錦華服,於百轉千回後,悄然轉身,然後,離去。
我們總喜歡給自己找很多理由去解釋自己的懦弱;總是自欺欺人地去相信那些美麗的謊言,總是去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總是去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行。但事實總是,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坦然面對那些罪惡,給自己心靈予救贖。
那些花了好久才會明白的事,最後會被一次情緒失控全部推翻。其實每個人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但不是誰都有勇氣表達出來。漸漸才知道,心口如一,是一種何等的強大!每個人都會有一段異常艱難的時光,沒有人在乎你怎樣在深夜痛哭,再苦再累再痛再難熬,也只能自己獨自撐過。
我不知道為什麼對赫連意深沉的摯愛會變成指責與懷疑,而我最終還是造就了一場無法挽回的鬧劇。也許,愛情就是一顆有力的子彈,沒有愛就沒有傷害。
那天他說分手以後,便堅決地離開了家,足足有半個月,一直沒有回來。而這期間,我根本沒有勇氣去找他,更沒有臉面去醫院。那時的憤怒與失控,全部演變成無休止的內疚與懊悔,我怪自己為何那麼衝動,如今再如何懺悔,他大概也不會輕而易舉的原諒我了。
他長久長久地不回家,思姝似乎猜到了我們這次吵架非同尋常,她根本不敢打擾躲在臥室裡整日宿醉的我。那段時間裡,我幾乎成了一個精神分裂患者,一會兒恨他的隱瞞與放手,一會兒恨自己的罪惡與蠻橫。
想要給他打電話求他原諒,求他再給我一次機會,求他平心靜氣地與我談談,可是,他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他根本不想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