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你還真出手!老師有教你打人嗎?還敢打病人,今天算你走運,他若躺地上裝病,看你怎麼辦!”
我怯怯地揉揉頭:“哦!可是老師會保釋我的對不對!”我臉皮厚厚地對他傻笑。
他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好了,時候不早了,快回宿舍吧!”
我想起白茅的話,覺得需要把意博送回家,可看他的狀態還好,我自然沒有想到他的身體有多差:“老師,今天怎麼著也是我替你教訓了那傢伙,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啊,那麼就讓我送您回家吧!”
我的一句話讓他難以置信,他睜大眼睛問:“你居然想蹭飯!”
我嘿嘿地笑,他又無奈地搖搖頭:“罷了罷了,蹭飯就蹭飯吧!”說著他招手要攔計程車。我奇怪他沒有開車,後來一想也是,他都累了36小時了,開車應該不太安全。
到他家時天早就黑了下來,我在小區門口等他給司機車費,同時打量著這個小區的面貌,幽靜整齊。他帶著我往裡走,我對他說:“真不好意思,老師辛苦一天了,我還來叨擾。師母不會怪罪吧!”
他停頓了一下,繼而回答:“啊!我愛人她,她出公差,家裡沒有人。”
他家一是比較大,二是比較冷清,三是書特別多。他招呼我坐下歇腳,他去廚房準備晚餐。我哪好意思歇著,便主動要求打打下手。
一看他就是下廚老手,無論從手法還是味澤的搭配都能體現。做老師的都有個通病,都喜歡講解,這不,他不光做飯,還要講解。說這烹飪有幾大講究,用火不同,食物成熟的快慢就不一樣,他把蔬菜倒入炒勺,說道:“燒菜過程中會涉及到蛋白質凝固時的變化,以及營養成分的溶解和重組,這對人體能否充分利用、吸收都會產生不同的效果。”
我聽他講的很有興致,也不忍心打斷他,可我真心聽不懂啊!我放下手中的活,靠在冰箱上看他忙忙碌碌的身影,突然感到很窩心,有一種久違的,家的感覺。
享受間便聽見客廳中手機鈴聲陣陣傳來,我告訴他:“老師我去接個電話。”
電話是采采:“唐唐你在哪啊?怎麼老不接電話!”她的語氣表示她真的很擔心,畢竟我上午跑出去一直就沒接她的電話,而現在已經夜晚了,“我想跟你說一聲,我不舒服,明天不能去醫院了,你能幫我跟意博請假嗎?”
“現在就可以!”話說出去我就後悔了,“不是,我的意思是現在我就可以打電話幫你請假。”
“小唐你都不關心我怎麼不舒服的嗎?”采采在那頭悶悶不樂地嘀咕。
“那個什麼,采采,我在朋友家,有點事先掛了啊!”剛才我聽到廚房傳來一聲盤子摔碎的聲音,便匆匆掛了電話。
急忙跑過去看怎麼回事,只見意博左手撐在水池上,右手捂住胸口,眉毛深深簇在一起,緊緊閉著眼睛,張口不住地喘息。
“老師!”我箭步上前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心裡促忙促急,看樣子是心絞痛,我問他:“老師!藥在哪?藥在哪?”我扶他到沙發上坐穩,便跑到臥室給他找硝酸甘油。我確實是慌張了,他剛才忍痛說在第一層櫃子裡,我卻遲遲沒有找到。
等我拿著硝甘要給他吃時,他喘息已經沒有那麼明顯了,只是仍舊閉目靠在沙發上,頭上一層密密的汗珠,聽我走來他睜開眼睛,向我莞爾而笑:“過去了,沒事了。”他拍拍旁邊的座位示意我坐下,“慌慌張張地成什麼樣子!”我仍舊把硝甘塞進他手裡,什麼情況了還不忘訓斥我!
“老師是心絞痛吧?!”我很擔心,他才多大歲數,竟然到了心絞痛的地步。
他滿不在乎地答道:“就像一波小小的地震,過去了就安全了。”他把硝甘含進嘴裡,要起身離開。
我想攔住他,卻無意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