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的那隻老虎見到主人與人打鬥,很想如往常一樣上前相助,可是又懼怕妖族的威壓,上去是不敢,不上去又不甘,急得繞著一棵大樹團團轉圈,嗷嗚著直叫喚。
堪堪打了三分鐘,光洋突然退出戰圈,跪回原處,自胸口又抽出一條青帕,抹著頭上的汗水叫道:“這位姐姐好厲害,我打不過。”
習太看她從胸前不斷抽出手帕,真懷疑她那兩團鼓起是不是純由手帕堆成的,不免好奇地打量。
光洋注意到習太的眼光,擦過汗的青帕向習太扔去,習太一把接住,嘿嘿一笑,仍了回去。
小劉道:“等天亮我們就要去找甲賀的麻煩,你去不去呀?”
“去!為什麼不去?正要找他們打一架呢。”
“你們天源流派和他們有仇?”
“仇倒沒有。我就是看不慣他們盡搞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不認真練武。”
“你倒管得寬。你在流派裡也不是一般的人吧?說說看有什麼來頭。”
“我的師父是服部半藏正成的後人,服部半藏宏。專研武術,已經修煉到了半仙的境界。我是他的關門弟子。”
端木突然說道:“不對呀,服部半藏家族也是忍者呀,怎麼你卻看不起忍者。”
“哼,服部半藏家族的人就一定是忍者?我師父就看不起忍者,說他們只得先人的皮毛,卻將精髓拋棄了。”
小劉好奇道:“忍者不就是那一套?有什麼皮毛、精髓之分?”
“當然有!武者追求的應該是力量和對敵的技巧,而不是那些隱藏法、潛行術、暗殺術、使毒術。我師父說,他的先人是中國人,帶來日本的其實有很多技藝,他傳下來的才是正宗武術之道,而那些忍者得到的其實是皮毛,又將這些皮毛髮揚光大,才有了忍者的稱呼。”
習太道:“原來也是中國人,還是同一個老祖宗。”
端木道:“那可老得很了。據網上的資料說,服部半藏的老祖宗其實是姓秦的,戰國時候從吳國移民過來的。當時就是江湖上賣藝的,居然也能發展出日本忍者這個職業。太他媽牛了。”
大家閒聊半夜,端木、小陳首先不支倒下睡著了,這一下沒有翻譯,大家只能閉目打坐了。
天剛矇矇亮,光洋騎虎先行,老劉一行跟在後面,御使飛劍慢悠悠的飛著。五十里路轉瞬即到,一個山坳裡的村落出現在眼前。
上百間木質房屋散落成一片,依河流、山勢而建,或平房、或小樓,錯落有致,佈置地居然是一個陣法,乃是四門八方陣,鬼谷子傳下來的陣法。這個陣法妙是妙的,適於防禦、群戰,闖入村中之敵將會付出比防守方多出數倍的代價。
觀察良久,如松噗嗤一樂:“端木小傢伙說的話還真有道理,這個古老的陣法是前人佈置下的,後人實在是不肖啊。”
小劉笑問:“八師伯此言怎講?”
“你看那一處地基,那是四門八方陣的一處陣眼,應該是一座箭樓,如今此陣眼不在,此陣威力已減一半。再看那幾座稍新的小樓,純屬狗尾續貂,破壞了陣法的變化,此陣已經絲毫威力也無了。”如松搖頭嘆氣。
如松等人在悠閒地說話,太陰光洋卻不耐煩了,心說:你們這些中國人真是囉嗦,到了別人家門口了,殺進去就是了,大不了打不過再殺出來逃命。想到此,縱虎衝下山坡,就向村口殺去。
村口一條土路,路旁兩株高大的樹木上一陣銳器穿破樹葉的嗤嗤聲,十幾枚飛鏢從兩側打向光洋,同時一枚響箭在高空炸響,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村中升起的幾道筆直的炊煙都受到震盪而彎折下來。
光洋揮舞手中金蕭,將飛鏢全數碰落,剛要縱身上樹,一抬頭卻見習太已經站在樹梢,衝著自己咧嘴微笑,一具屍體掛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