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下去,才對大管家道:“大管家請起,父親方才去世,您是父親身邊得用的老人,以後還要仰仗您多些!”
大管家急急來此,自然也是為了討好石戚,此刻聽到石戚這樣說話,心裡大定,起身依舊恭敬地道:“還請您換上衣衫,好去和老夫人商量呢!”
說著大管家就轉身從丫鬟手裡拿過孝服,要服侍石戚穿上。石戚縱是竭力壓抑,心裡的歡喜還是露出了一些,換上衣衫時看了眼石安的住所,石安的屋門並沒關上,也不見小廝,只有空落落的桌椅在那裡。
石安,石安,石戚念著這個名字,你得意的也未免有些久了。大管家並沒忽視石戚看向石安屋子時眼裡閃過的那絲怨毒,一個侯府旁枝,即便是舉人,又算得了什麼?要打壓,不要太容易。大管家唇邊露出一抹微笑,接著就趕緊收起微笑,和石戚一起出去!
“二爺,以後,可怎麼辦?”小廝在窗前看著石戚被人簇擁而去,還有服侍石戚的人的那種歡喜,忍不住開口問石安。石安面色淡然:“有什麼怎麼辦?日子還不是那樣過!”停一停,石安又道:“況且,就算我不為嗣,也合當為伯父守三年的。這三年,正好用來讀書!”
小廝越發著急了,石安不得為嗣,就要回歸本家,本家大爺是個什麼脾性,小廝又不是不明白,常常哭窮,還要石安賙濟,以後沒有了侯府的供養,石安他,還怎麼安心讀書?
石安並不是沒看出小廝的焦急,事已至此,不讀書又怎麼辦?與其只守五月孝趕著去赴明年會試,倒不如一直守三年,堵住眾人的嘴還是末節,也能讓很多人的動作小些。至於吃些苦頭不能安心讀書什麼的,大丈夫若不受一番挫折,依舊豪氣不改,怎能叫大丈夫?
到得第二日,石家擇石戚為嗣的訊息很快傳的眾人皆知,曾老夫人聽的這個訊息,久久沒有說話,半日才道:“罷了,這事,也奈何不得!”
來報信的是曾侯爺,他聽曾老夫人說了這話也就道:“石姑爺畢竟是我們家女婿,想來雖不為嗣子,石家也不會為難他!”曾老夫人點一點頭,就讓人喚曾之賢來。
曾之賢聽命前來,曾老夫人把石安不得為嗣的事說了,接著安慰她:“我曉得你是個心細的,覺得會不會是你自己拖累了他。只是你也曉得,石家族內擇嗣,只會想著嫡枝正派,並不會想著石侯爺生前所愛。你也別放在心上,這日子還是照常過,等到你父母喪滿,你嫁過去,你的嫁妝就足夠一家子吃用不盡,這一生都不會受苦的!”
曾之賢忙對曾老夫人拜下去:“祖母所言,孫女句句記得!”曾老夫人把她扶起來:“你啊,就是這樣多禮,你畢竟姓曾,我曾家的孫女,當然是嫁的越不錯越好,難道曾家的孫女嫁過去,過的不好,我們姓曾的人臉上就有光了?”
“祖母說的是,是孫女想多了!”曾之賢忙回了這麼一句,曾老夫人拍拍孫女的手,曾之賢往曾老夫人偎依一下,做足乖巧孫女模樣。嫣然在旁看著,想到吳老姨娘,即便曾老夫人允許,但吳老姨娘為了孫女的前程,還是不敢和孫女多親近,只是偶爾會遣人來問問曾之賢的起居。
曾之賢待吳老姨娘也是如此,不親近但也不疏離,在一個很正常的範圍之內,絕無這樣偎依在曾老夫人身邊撒嬌的情形出現。縱是親生祖孫,也要被名分所限,不得親熱!
那麼多人想要做姨娘是為什麼?那些小丫鬟有些不安分呢,這是果兒悄悄和嫣然說的,說那些小丫鬟,只要幾位少爺一過來問安,總要藉故多走幾遍,想讓少爺們瞧見。不過果兒接著又說,這也是翠袖沒管好的緣故,若是原先紫鈴姐姐在時,哪會有這樣的事情?
嫣然還在想,就聽到外頭傳來笑聲,這笑聲讓嫣然的眉皺起,紅衫已經掀起簾子出去,見曾之慶往這邊走來,一個小丫鬟正和他說話,邊說還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