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風光大葬,甚至還要被保密一段時間才能告知相關的家人,至於社會媒體,那就得看案情的進展和國安局裡那些大佬們的意思了。
屍體沒有經法醫過手,這是劉宏,倪俊生以及朱勝利三個人的共同想法。畢竟他們生前也是光榮了的烈士,而且裹屍袋中的殘骸也近乎是破碎的不堪入目了,第一具還好些,只是投身分了家。第二具因為被那個降術師撕扯過,所以早就被割成了碎塊,一片狼藉,簡直是不看入目。唉!還是讓他們早早入土為安吧!
殯儀館的骨灰寄存處,劉宏,倪俊生和朱勝利等人並排而站,各自鞠了一個躬,表示了內心的哀悼。
行禮完畢,眾人相繼直起了腰,卻惟獨倪俊生一人還在那裡彎著腰,嘴角一來一去的抽動著,黯然神傷。看到了他的異常,劉宏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地走了過去,沉沉的拍了拍這位老人的肩膀,然後貼著他的耳朵問道:“逝者已去,這又是何必呢?”
“小陳他們從警校畢業到現在,都是我一點一點的看著他們長大的呀!”倪俊生再也抑制不住,哭出聲來。原本以為這樣堅強得老刑警一生都會這樣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拼搏下去,即便是面對死亡也不可能怯弱,但現在,他終於變成了一個平常人,將自己隱藏著的那份赤…裸裸的真情徹徹底底的掏了出來。
“你知道……你知道當小陳拉響手雷的那一刻,我是多麼的難受嗎?”說完,他用手緊緊的揪起了自己那已經佈滿褶皺的警服,指著心口大聲道:“這裡,這裡好痛啊!就像有無數把刀子在絞弄!”
“只有死去的人才是英雄,沒有人想當英雄。只不過有時候,時勢造英雄!我先走了,明天我再去警局拜訪,您老保重。”劉宏終究沒有再說下去,轉身對荊城垣使了個眼色,就向馬路那個方向跑去。
當所有人陸續分道揚鑣之後,倪俊生頓時肩頭一垮,嘆了一口氣。然後將從小店買的二鍋頭直接用牙咬開了瓶蓋,抬起乾瘦的右手,咕嘟咕嘟的大喝起來。
等到瓶子裡的液體有三分之一進入了他的胃裡之後,倪俊生才緩下了胳膊,歪了歪手,將剩下了酒全部沿著弧線澆在了骨灰盒的石碑前。
狠狠的砸碎了小玻璃瓶,他的眼中陡然爆起一絲老虎才有的精光,冷冷地道:“弟兄們,安息吧。我會替你們報仇的!”
C市酒吧,不夜天。
劉宏頹廢的抽著煙,在最裡面的桌子上翹著二郎腿想著自己的心思,雖然這個案件他今天才剛剛接手,但卻已經著實讓他傷透了腦筋,雖然他知道兇手是個降術師,在現場也遺留了一大堆的線索,但卻沒有一個真正的具有決定性因素。譬如,他在哪裡?而劉宏現在真正想知道的就是:這個畜生到底藏在哪裡!他要把他揪出來!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敢殺人的傢伙,無非不出有犯罪前科的、底層流動人口、流氓團伙、以及於死者有利益衝突的。早在半個鐘頭前,他就已經委託了幾批骨幹警力對所有可能的人都做了調查,卻沒有發現任何嫌疑犯,看來兇手是第一次作案,但從所有命案的現場以及殺人的手段來說,他不僅是一個異教徒,而且更像是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殺人機器!
那邊,荊城垣一個人坐在酒吧的長臺上喝著悶酒,劉宏沒有去打攪她,因為現在兩個人都很煩,腦子一團混亂,還是分開來靜靜好。
“小妹妹。怎麼了。一個人無聊吧!要不要哥哥來陪陪你,放心,我很厲害的,特別是在床上。”這時,一個擠眉弄眼的傢伙色咪咪的湊到了她的跟前,不經同意的就一屁股坐到了荊城垣的邊上。
荊城垣冷冷的打量著站在眼前的男人,酒吧裡昏暗的七色霓虹燈照再她臉上,光彩變幻。讓她嗔怒的表情更加顯得嫵媚動人。對面的男人個頭大概有一米八左右,體格健壯,留著一頭火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