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忍心去目睹那些鮮血淋漓的場面了。
“自然的規則就是弱肉強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王軍停下腳步,以一副過來人的口氣勸解道:“你大概是第一次看到吧,我第一次出任務也是這樣,而且看到的一個被尸解的人,不要緊,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不對!這一切都不合乎常理啊!”倪俊生似乎想到了什麼,再一次停住了腳步。他忽然意識到,這裡除了自己這隊人之外,就再也沒見到過其他活著生命了。而且,自入林以來,連一隻鳥兒的叫聲都沒聽到過。
這麼大一個山林,連一隻鳥兒都沒有,這的確是件很古怪的事,而且也是件很值得商榷的事。
“莫非,這山林中已經沒有生物了,就算有生命的東西,都已經被一種恐怖的力量殺死了?”驀然間,一個真實卻又荒誕的念頭撞擊著倪俊生的大腦,讓他一陣眩暈。是啊,儘管是猜疑,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因為他根本感覺不到一點點該有的生命波動存在。這裡,就像金庸小說裡的那個:活死人墓。
“咦嘻嘻嘻…………”就在這時,一個離奇的怪音穿插進耳道,將僥不提防的眾人嚇得平地裡一驚。那聲線尖銳如針芒,就好像是電視上表演的小丑捏著嗓子可以營造出的那種滋味,讓所有人的心不由的‘咯噔’一下子。
“什麼聲音?”倪俊生肩膀一震,一對精光閃閃的虎目四下裡搜找著,似乎想抓到這件怪事的始作俑者。後面的人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不明所以。
“咦嘻嘻嘻……”聲音還在繼續,盤旋交際,打著旋兒的穿梭,讓人摸不著東南西北,而且中間還雜了幾嗓子似人非人的慘叫聲。雖然有些飄渺,但你要是豎起耳朵仔細聽的話,就能感覺到它是從前面的不遠處傳來。倪俊生抬頭,踮起皮鞋放眼望去,視野所及之處,隱隱現出了樓房的影象,看來已經快要看到圍牆的邊緣了。
“不好!”倪俊生大駭,趕忙抽出了別在腰上的手槍,其他人見到頭兒如此,也都警惕了起來,張皇的看著四周,生怕出了什麼異變。
“難道是兇手出現了?”朱勝利利索的給手上的槍帶上膛,湊到倪俊生身邊,白著臉道。
“很有可能。你們在這別動,我去摸摸底!”說完,倪俊生就要邁步。
“頭兒,您就別冒險了,我去吧!”一個特警微笑著攔住了他,主動上前請纓。
“你?”
似乎看出了倪俊生的疑慮,那名特警毫不在乎的笑了笑,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沒事,我有防彈衣,還有槍,一個兇犯什麼大問題!何況還有大部隊呢!對吧?”
“這……”倪俊生沉吟:“那好吧!但千萬要記得,有情況就趕快撤退或是給我們打訊號!”
“明白……”特警說完,就提著槍消失在了小道里。此時除了倪俊生之外,還有朱勝利,荊城垣,項晨,王軍,以及另外一名同樣穿著防彈背心的簡裝特警。
可還沒過去兩分鐘,前方就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啊!”接著便是92式軍用手槍開火的聲音,因為國產槍的子彈出膛時的爆鳴都很大,而且還帶有明顯的呼嘯聲,所以很容易被分辨出來。
“怎麼回事?”倪俊生臉色劇變,麵皮緊繃。剛剛放下去的槍馬上又端到了身前,右手大拇指死死的抵住扳機,保持了一個準備射擊的姿勢。
“不知道,似乎是他出事了。”身邊的朱勝利回答了他的問題。話畢便大手一揮,嚷嚷道:“再來兩個弟兄,跟我上去摸摸底!”他雖是真槍桿子的大老粗,可卻一席話也說得有模有樣,讓人聽起來頗有些豪氣衝雲,熱血沸騰。只不過這身子剛要動彈,前方的槍聲卻突然戛然而止,接著又是一聲慘叫,然後整個樹林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幾乎連每個人的心跳聲都可以清晰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