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饒是他膽大如斗,可在睡夢中突然見到這麼恐怖事情,任誰也不會毫無反應的。尖叫自是難免了,可他是這一叫,卻把對方嚇了一跳,接下來的後果就是康德被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下。
“哈哈!”老和尚憋悶了六年的一口怨氣總算是出了小半口,笑的滿臉除了褶子再沒有別的了。摔的滿眼都是星星的康德,立刻把康氏三大絕招之第一招——哭,使了出來。嚎啕的哭聲把山上的宿鳥驚飛一大片,那雄厚的聲音讓老和尚感覺這傢伙這次不像是在使詐。那當然了,這事擱別人身上,恐怕哭都哭不出來了,嚇都嚇傻了,還哭?
好說歹勸的總算是讓康德明白了,那個嚇他的傢伙是來接他們上山的神獸,叫大黑,並且把同樣嚇的不輕的大黑,從遠處的樹林裡叫了出來。康德在確定了這個近兩米高的大傢伙對自己沒有惡意之後,才漸漸止住了哭聲。到老和尚如釋重負似的一屁股坐下去的時候,康德那個小腦袋瓜子裡早想好了至少不少於十八條的抱負性措施了。
可憐的渡緣大法師,唉!
有了大黑,兩個人的行動可就快多了。手上抱著康德,背上馱著老和尚,可是一點也沒影響大黑的速度。兩個多小時以後,師徒二人已經站在了梅里雪山的主峰上了。
真冷啊!康德雖然穿的是專業的羽絨服,可是大了點,刺骨的寒風一個勁的從外邊往裡灌。主峰瓦卡格博的峰頂有一塊三十多平米的平臺,斜的,最高處還有一個石墩。肆虐的狂風把峰頂上打掃非常乾淨,大黑把康德師徒放下來後,強勁的風力險些連他們也一起打掃出去。
趴在地下的康德只見大黑像個沒事人似的,歡天喜地的跑到那石墩處,雙手抱住石墩,吃力的轉動了幾下,奇事便發生了。
就見那個石墩緩緩的升了起來,一個可以讓兩個大黑同時出入的洞口現了出來,跟著一股乳白色的柔和的光暈,也從洞口飄了出來。就在康德快要被見到的怪事驚的張大了嘴巴大叫出來的時候,大黑已經回來把他和老和尚提了起來,然後把他們往洞口裡一塞,緊接著洞口就又被封死了。
呼嘯的狂風突然就消失了,四周靜悄悄的。渡緣老和尚可不像康德那麼目瞪口呆的發傻,自從懂事開始,這裡便是他的家了。離家多年的遊子回到家時的樣子,正是老和尚此時的寫照。此時他已經顧不上康德了,三步並作兩步的沿著石階飛奔而下,來到了一間幾百平米的石室之內。
石室之中的擺設極為簡單,幾個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坐墊,一個矮矮的石床,正面的石壁上有一個很大的神龕,裡面供著三排近百個牌位。當康德迷迷糊糊的跟進來的時候,就見師父正跪在那些牌位前。或許是激動吧,定下神來的康德發現,師父的肩膀在不停的抽動著。
這六年來,師父對於自己的身世向來是隻字不提,只是不停的逼著康德背誦一本厚的離譜的,叫什麼宇宙法則的經書。雖然康德為此用盡了各種法寶,可是師父卻從未對此妥協過。
兩年前,康德總算可以完完整整的背誦下來了,老和尚便開始逼著要他參悟。試想讓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去參悟那些連大人都很難理解的東西,唉!就為這個,老和尚臉上不知道多了多少褶子,愁的。唉!
“阿德,你過來。”老和尚足足在那裡跪了半個鐘頭才想起了身後的徒弟,“跪下,給這些先輩們磕頭。”
儘管康德頑皮成性,可是遇到正經事他是一點都不會含糊的。聞言乖乖的在師父身邊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九個頭,這些規矩是在他懂事時起就知道的。
老和尚見徒弟磕完了頭,這才又示意他重新坐好,開口說道:“阿德,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為師的來歷嗎?好,為師現在就會告訴你。”
老和尚說到這裡停了一會,像是琢磨著從什麼地方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