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允的血他管不著,她沒受傷就好。
鄭浩已經將江承允背上了車,封以珩也扶著她往車上走:“走,上車。”
她點點頭。
莫名地,看見封以珩,她慌亂的心被安撫了。
他的出現,對她來說就是一粒定心丸。
……
車廂裡很安靜。
鄭浩時不時就看一眼後面,一個躺著不動的人,兩個人完好卻不說話的人。
加上他有四個,這麼安靜真是尷尬……
池晚靠在座位上,並不說話,還在消化前後發生的一系列事。
封以珩暗自打量了她幾眼,忽地朝她伸過手去。
失神的池晚感覺到有什麼朝自己伸過來,驚了一下往後退。
封以珩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清楚地看到,她像是一隻驚弓之鳥,還濡溼的睫毛輕顫了一下。
她的雙眼有點紅,顯然才哭過。
她在擔心江承允?
前男友,這種設定真讓人不爽。
她還愛他?
池晚才反應過來坐在身邊的人是封以珩,卸去了防備,視線放軟,睫毛扇動。
封以珩當然也能感覺出,剛才她在提防自己——不,應該說她不知道因為什麼給自己上了一層保護罩,防著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他的手繼續伸過去,這次池晚沒躲,由著他擦拭自己眼角的淚水。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他出車禍了……”
“叫救護車,”他一把握住她還在顫抖的手,“下次別這麼莽撞,鄭浩剎車快你才沒事。”
她點點頭,“我知道錯了。”
“我不是審你。”他強調道。
池晚回頭,看著他,“不生氣嗎?”
氣她和江承允在一起,氣她不保護自己。
他搖頭,“不氣了。”
他用了“了”。
當時氣,可看著她那麼悽慘的模樣,好像也氣不出來了。
池晚的唇角勾了勾,她在笑,然後下一秒卻毫無防備地哭了出來,眼淚沒有控制地掉。
封以珩很意外。
下一瞬,她撲進了他懷裡,扣著他的腰,在哭,卻沒有聲音。
他僵了會兒的手自然地放在了她的背上,聲音也柔下來,不跟她算江承允的賬:“你是要把攢了四年的眼淚在這陣子全哭光嗎?”
懷中的她搖了搖頭,聲音是哽咽:“封以珩,你就像神,總在
我最無助的時候出現。”
他怔住。
她喊的是他的名字。
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現在的池晚沒有戴面具。
“總”字的意思是?
毫無疑問,現在的池晚很沒有安全感,所以她必須抓住他這顆救命稻草才能心安。
記憶裡,她不會悲傷,總是笑臉對他,他並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
那麼還有哪一次,她也像今天這樣無助過?
“我們在結婚前遇見過?”他問。
肯定不是結婚後。
可即便在結婚前也不對。
如果他以往的生命中也出現過一個這樣讓人心疼的女孩子,自己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過,並幫助過她,那樣的記憶是很特別的,他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直到到達醫院,池晚也沒有告訴他那個答案。
有必要……
讓言清再好好查查她了!
她似乎還有很多事瞞著他!
怕笑笑擔心,池晚用封以珩的手機撥打了自己的號碼,讓她先帶小白回去休息,交代了自己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