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雖然不是很懂,但肯定這一塊不是帝皇玉,帝皇玉的綠很正,而且純度極高,這一塊差點。而且我感覺也不是透光度也不是頂尖,達不到玻璃的級別。我這個外行看來,這是一塊冰種蘋果綠,最多也就是正陽綠。”
柳木在後世的現代是窮人,玩不起翡翠這種高階的物件。
可在多次旅遊的過程之中也算見識過一些。
當下,柳木把自己知道的簡單講了講,然後說道:“這個事情別和任何人講,這東西的原產地眼下誰去誰死,以後有機會了我們再去挖,那裡肯定有一人高的頂尖帝王綠。”
盯著那塊足球大的翡翠,柳木又突然說道:“好象找一塊瑪瑙棒敲這個,會出現非常特別的聲音。”
獨孤蘭若也開始靠近觀察這塊翡翠。
想來這樣的極品製作一塊玉佩肯定非常的棒。
“打一對手鐲,對,要打磨一些手鐲。”柳木也開始計劃怎麼製作這東西。
倒是洛女史說道:“不如帶回長安再製作,涇陽不是養著從前隋逃出的一些玉匠,他們必然比嶺南的工匠要細緻的多。”
“對,有理。這幾天再找找,說不定還能再找幾塊。”
柳木知道,這肯定不是老坑的貨,按冼氏族老所說這一塊是來自蒙舍詔,這個名字柳木很陌生,不記得在歷史書上讀到過。
“對了。是了。”柳木想到了,南詔之前叫六詔,那麼蒙舍詔肯定是六詔之一。
這六詔的位置已經很靠近礦區,所以偶爾有人得到一塊被洪水衝到某處河灘裡的翡翠不意外,或許還會有其他被人撿到的。
也有可能,某個不知名小礦就在六詔的範圍內。
事實上柳木沒猜錯,蒙舍詔就是六詔最南的一個小部落,詔在當地就是王的意思。而礦區就是在六詔的國土之內,只是這六詔並不臣服於大唐,一直到一百多年後,才受封,這才有了南詔的國號。
再往後,就是大唐與南詔的數次戰爭。
原因就是國土之爭,大唐認為南詔動不動就以歸附吐番,雲南之地不再為唐等言論為要挾,所以大唐在安史之亂前數次遠征南詔。
柳木在廣州城待了有十幾天後,蘇定方回來了。
蘇定方身上的衣服破了,頭髮又重新剪過,剪的比重甲陌刀兵那些人的短髮還短,只在頭頂留下了很短的一層,再仔細看外甲上還有些沒有擦乾淨的血跡。
“這個,遇到麻煩了?”柳木沒敢問是不是打敗了。
蘇定方愣了,再看看自己身上後笑了:“交州城沒遇到什麼值得一提的抵抗,這頭髮是沒辦法,在這裡熱的難受就把頭髮給剪掉。衣服是被山林裡的樹枝掛破的,行軍打仗也沒有準備替換的衣服,咱們的輜重還在廣州城記憶體著。”
“血呢?”柳木指著蘇定方甲冑上的血跡。
“這血真是驚險,誰也沒想到樹上竟然有碗口粗的巨蛇,當時我揮刀就斬了過去,蛇血淋了一身,光顧著趕路所以也沒有擦乾淨。”
聽完蘇定方的解釋柳木才鬆了一口氣:“那這怎麼樣?”
“愛州那邊文景聚集了號稱三萬大軍要與我們決一死戰,越國公大怒正準備調集兵馬滅了他們。我回來是準備帶重甲三百副過去,攻城咱們打頭陣。”
“三萬人?”柳木追問。
蘇定方點點頭:“我與越國公觀察了一天,那愛州城內連兵帶民估計有四五萬人,戰兵也不會低於一萬,如果真的拼死抵抗的話,這也算是一場惡戰。”
“別,立即派信使過去,別急著打。想一想那可是好幾萬人的城池,這幫傢伙萬一殺的高興再來一個屠城,不好,不好。”柳木搖著頭:“咱們不能激起那些猴子的民族仇恨感,所以不能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