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姑娘家。這幾點雀斑並無損於她的美貌,反而讓她添了幾分青春可人。
連蔓兒和秦若娟說話,兩個人說的都是官話。秦若娟的聲音很好聽,很柔和。秦家的祖籍是河間府。不過卻聽不出秦若娟說話有任何的河間府口音。
“聽若娟姐姐說話,是京城的口音,不知道在京城住過幾年?”連蔓兒就笑著問秦若娟。
“……小時候住過三年。”秦若娟就道,原來她自幼就跟著父母,秦通判在她小時候曾在京城做過幾年官,後來放過幾任外任,因此秦若娟說的一口正宗的略帶京城口音的官話。
府城裡眾官宦人家交際,一般也都說官話,只是有一些略帶了遼東府特有的口音。聽人說話的口音也是門學問。仔細聽這席間各位太太、奶奶、姑娘們說話,連蔓兒就能聽出來,哪些人是遼東府本地人士,哪些是外地來遼東府的。當然,也有一些外地人士來的久了,說話也漸漸地帶了遼東府的本地口音。
“是這樣!那若娟姐姐肯定見過很多不同的風物,真讓人羨慕。”連蔓兒就道。“什麼時候請姐姐到我家,跟我好好說說,也讓我開開眼。”
秦若娟笑著謙虛了幾句,隨後答應去看連蔓兒,又邀請連蔓兒有空也到她家坐坐,連蔓兒自然應承。
“聽若娟姐姐說話,肯定是念過很多書的吧?”兩個人越說越投機,連蔓兒就又問道。
秦若娟就點頭。
“我們族裡頭。男孩子唸書自然是要緊的,女孩子也要多少念幾本書。”秦若娟就告訴連蔓兒道,她是自幼就跟著秦夫人識字唸書,後來上過族中的女學。
連蔓兒又細問了問,發現秦若娟讀的書竟然很是不好。
“蔓兒妹妹都念了哪些書?”秦若娟就問連蔓兒。
“不敢和姐姐比。”連蔓兒就笑道,“我哥哥和弟弟跟著魯先生唸書。我跟著借光,也隨便念過幾本書。……以後還要向姐姐請教。”
“不敢不敢,魯先生文名滿天下,蔓兒妹妹能受魯先生教導,自然不同凡響。”秦若娟就又告訴連蔓兒道,“……我父親和魯先生是同科的進士,最推崇的人就是魯先生。”
兩個人說話之間,沈三奶奶已經吩咐人擺上席來,外面戲臺上優伶們也已經粉墨登場。連蔓兒和秦若娟遂住了口。
宴席已畢,又有人獻上茶果來,大傢伙依舊坐著看戲。也有的就結伴從軒中出去,到旁邊的花圃看花。連蔓兒就跟張氏說了一聲,同秦若娟、沈誼、沈詩幾個也從軒中出來,慢慢走到菊花圃中來看菊花。
都是年輕的姑娘,看過了花,也不願意回軒中坐著,因為有主人家的沈誼和沈詩在,乾脆就順著花園中的甬路,一路慢慢地遊玩。
突然走到一個月亮門前,就聽見門那邊有腳步聲傳來,越走越近,夾雜著男人的說話聲。
連蔓兒在幾個人中間,就停住了腳。一雙眼睛飛快地往門那邊瞟了一眼。聽說話聲,是幾個人。那幾個人,自然還沒走到門前。只是,那說話的聲音,卻讓連蔓兒的心跳快了半拍。
幾個人中,分明就有沈六,另外,還有五郎。
想來是那邊的宴席也撤下了,沈六帶著人也離席來逛園子。
連蔓兒聽見人說話聲,站住了,其他幾個女孩子也是如此,大家都看向沈誼和沈詩。沈誼和沈誼也忙左右看,想找能暫時迴避的地方。可巧,附近並沒有能夠迴避的所在。沈誼和沈詩交換了一個眼色,正要打發跟隨的丫頭過去,就見那月亮門中已經快步走出兩個小丫頭。
“……果然是九小姐跟十小姐。”那兩個小丫頭一邊說著,一邊忙過來,跟沈誼、沈詩並連蔓兒等人行禮,“……六爺帶著幾位客人要從這去那邊廳上,請幾位姑娘稍候。”
小丫頭說完,又行了禮,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