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都暗自搖頭。
春柱媳婦又繼續說了下去。
“你們這是來晚了一步,沒看見剛才。哎呦。那才不嫌磕磣那……”
何老六媳婦就是抓住了連守禮不放,也不顧那麼些人就在跟前,何家的兩個小子也撒潑打滾,說連守禮欺負他們的娘,讓他們以後沒法見人。
“當時那個場面,就是立逼著連三哥要給個交代。何家那倆小子都把話說出口了,就讓連三哥把三嫂給休了。娶他們的娘進門,他們以後都喊連三哥做爹。”
“他們這麼說了?”連葉兒在旁邊急忙問道,許是太過緊張的緣故,那嗓音都變得比平時尖利了許多。
“他們說他們的,那不是痴心妄想嗎?”春柱媳婦連忙道。“說實話,我和我們孩子他爹一進屋,就明白是咋回事了,哎。”
“那我爹說啥沒,我爹答應了沒?”連葉兒又追問道。
“葉兒別急,到啥時候,這都有你四嬸,還有我們那。不能讓你們孃兒倆吃虧。”吳王氏見連葉兒這樣,就安慰道。
“這得實話實說。連三哥可一直沒吐口。”春柱媳婦就道,“我們孩子他爹說了,這事,怕連三哥是冤枉的。”
他們來的時候,連守禮似乎有些迷迷瞪瞪的,並試圖掙開何老六媳婦。奈何何老六媳婦敞著懷。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了出來,連守禮想推開她,手卻沒地方放。
“最後還是我們孩子他爹把連三哥給拉出去了。”春柱媳婦道。
“我也差不多能猜逢出來是咋回事。”吳王氏就道,“這事吧,三嫂子,葉兒,你們先彆著急上火,也犯不著生氣。不管咋樣,不能光聽何老六媳婦說的,還得問問葉兒她爹。”
“他三伯現在在哪那?”張氏就問。
“去上房屋裡了。”春柱媳婦就道。
春柱將連守禮拉走,就去了上房。上房裡,連老爺子、周氏等人都在。
這種事,要去問連守禮,她們幾個女眷都不合適去。趙氏看那個樣子,也是不行,連葉兒當然也不合適。
“要不,我去把孩子他爹叫出來,透過他問問。”春柱媳婦就道。
“那敢情好。”張氏和吳王氏就都點頭。
春柱媳婦出去,一會工夫就又回來了。
“孩子他爹說了……”
連守禮口述,由春柱轉述,說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連守禮在西村吃了席,因為高興,被主人勸了不少的酒,回來就有些醉醺醺的。他回到屋裡,見趙氏和連葉兒都不在,也沒脫衣裳,就躺炕頭,一會工夫就睡著了。
他睡的很沉,等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何老六媳婦衣衫不整地趴在她身上,趙氏和連葉兒在門口絕望地看著他,然後就是連守義、何氏等人衝進屋裡,眾口一詞,說他把何老六媳婦給睡了。
“絕沒有的事。”上房屋裡,連守禮抱著頭蹲在地上,一把一把地揪著自己的頭髮,“我喝多了,都睡死過去了。我能幹啥,她啥時候咋進的屋,我都不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就老何家那人性,我躲我還來不及那。……退一萬步說,就算我不想和葉兒她娘過了,我看上誰,我也不能看上何老六媳婦啊……”
“我們孩子他爹說了,應該是沒有事。”春柱媳婦轉述完,又將聲音壓的低低的,跟張氏、吳王氏和趙氏道,“他們男人的事,他們男人比咱們清楚。”
“我就說嗎,一進屋,我就感覺這像是個局。”吳王氏就道。
連守禮和何老六媳婦之間並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事,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尤其是對局外的吳王氏、張氏和春柱媳婦來說。
幾個人就將趙氏圍在當間勸她。
“可別哭了,哭有啥用。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得為葉兒想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