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反應有些遲鈍，“嗯，是啊，想聽聽室長你的意見。”
6恆驟然反問，語氣強烈！
“那我要是覺得可以呢？”
“呃”吳明明停在原地，臉色一下子僵住，隱隱透出一抹鮮紅，那是氣血被漲住的樣子，他猶豫的囁嚅道：“似乎不太可以吧，明明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6恆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這不就對了，你都覺得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實際情況也是如此，對方漫天要價，我們坐地還錢而已，生意都是洽談出來的，哪來一錘子買賣。”
酒店走廊上，時值正午，來來往往的入住客戶很多。
此時看著走廊上停著，一臉漲紅的吳明明，都投去了詫異的視線。
吳明明咳嗽一聲，轉到角落處，輕聲說道：“那室長你剛才還那麼反問我？”
6恆哭笑不得的說道：“明明你現在要搞清楚一個情況，那就是負責具體融資事宜的人是你和建國，尤其你的性子比較沉穩，決定也得你來做。而我並不在現場，也不瞭解洽談過程中的細節問題，你如果問我的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我自然可以輕鬆回答你。但像之前你那種事關決定性的問題，我如果給了你肯定的回答，你難道要全盤接受？”
“呃，這，我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
耳中傳來吳明明低沉的聲音，6恆不由嘆了口氣，想了想略帶鼓勵的說道：
“收起你的不自信，將其化為謹慎，但是一定要擁有屬於自己的獨立思考能力。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為你做決定，你要學會做為自己決定買單的準備。獨當一面的能力是鍛煉出來的，我給的最多是機會，你包括建國，到底能走到哪一步，還得靠你們自己！”
“我明白了，室長！”
難言的哽咽透過電訊落在6恆耳中，6恆才意識到或許自己的說話方式有點讓吳明明有些“受傷”了。
仔細算來，別看吳明明現在身居餓了麼高位，但實際上，他不過只是一個大二結束，處於休學期的大學生而已。
承受大事的心裡素質比起一般人來說已經夠強了，只不過和6恆、李響這些人相比，還是差了許多。
稍稍一揣摩，6恆便明白了對方現在在想些什麼。
6恆沒有太多擔心，任何一個合格的企業管理者，除了天才外，基本都是這麼在忐忑展中走過來的。
當然，作為他們最信任的室長，6恆有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是會做的。
“明明，你記住！不管你前面做了什麼決定，但是在最後簽訂合同這一關上，仍舊有我！到那時，我會站在最高的角度稽核利弊，即便出爾反爾，也不會讓大家吃虧的。當然，我並不覺得你會做出什麼太讓人難以接受的決定，以至於讓我跟投資商們出爾反爾。是吧，你有這個信心吧？”
角落處，吳明明已經點燃一支菸，輕輕的在垃圾桶上的白色石英砂顆粒上抖著菸灰。
漲紅的臉色早已經消失下去，換上慘白的表情，那是在短短時間內對自己的懷疑。
不過在6恆一番諄諄教導之後，他的腦回路也漸漸順暢。
“室長，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沒有回答有沒有信心，而是一句不會讓6恆失望。
6恆的回答也相當簡短，只是一句淡淡的“嗯”。
摁下半月形結束通話鍵，吳明明依舊站在原地，靜靜的抽著煙。
他在思索之前6恆說的那些簡短卻不簡單的話。
“收起不自信謹慎獨立思考，獨立判斷，為自己的決定買單！”
裊繞的煙霧緩緩升起，吳明明依稀看到了當年第一次借用室長電腦玩dota人機的時候，室長在背後指導自己的樣子。
“懟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