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的事……”血蜘蛛道,“老夫封印在七星古棺中的‘幽邪’,便是明證……”
沈皓為之氣結,暗想,原來這老傢伙,又是一個像無妄真人那般古怪而執拗的怪人。袁不凡絕對是陰險小人,反覆無常,冷酷無情。只要自己開了殺戒,殺這種人,絕對是多多益善。
“老……老前輩,還請高抬貴手……在下亦只是無意間闖入寶地,驚擾了老前輩的清修……”袁不凡當即告饒。
姬小夭哼了一聲:“袁不凡,你前一次向無妄老道士討饒,這一次又是討饒,你還有沒有一點氣節?”
沈皓笑道:“懂得討饒的人,活命就長。”
“你的同夥呢?”血蜘蛛問道。
袁不凡血紅色的臉上,紅氣翻滾,肌肉抽搐不已,顫聲道:“那……那魯太沖,只是九華宗的長老,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剛才,我見那……那怪物,老前輩您封印在棺中的幽邪,化成一道火龍,衝進魯太沖的身體,然後……然後魯太沖就消失了……好快……我們來時的湖底甬道,完全塌落了……”
沈皓和姬小夭迅速沿著陰河返回檢視,果然見那陰河中的玄冰,盡皆融化,碩大的腳印,踏在地上,現出焦枯的痕跡,當真是落地三尺,化為劫灰!
原來的石殿下,已完全塌落,連整個地火甬道,竟為炙烈的邪火焚成岩漿,將通道全部堵死,連如此重壓的湖水,亦無法洩入了。
“這……這怎麼辦?我們回不到湖底了……”姬小夭面有憂色。二人重新回到血湖邊,袁不凡道:“沈兄弟,我沒騙你吧?我也是受害者,那魯太沖已經被幽邪附體,將通道給堵死了,我們可能都得死在這兒了……”
沈皓又提起了七煞錘:“要死,也得你先到黃泉路上打個先鋒!”
血蜘蛛抬起一支長長的蜘蛛腳,擋在沈皓的七煞錘前:“先不忙殺他,老夫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血蜘蛛以長腳指著那血湖中心的血火光罩,背上人面有著深沉的憂色:“自邪火焚燬了這座空城,老夫召喚來扶風島,鎮在九幽火山之口,又在封天道訣,雙雙封印。可是……老夫的殘軀已毀,一縷魂息不逝,在這湖中,以火為身,得以聚形,苦渡時光,維繫著這封天道訣的運轉,可嘆悠悠時光,已逝去八百年,九幽邪火不滅,今日恐將遭大劫了!”
姬小夭搖了搖頭,有迷惘之意:“老祖宗,小夭不懂……”
“你們看不到,這封天道訣上的裂紋,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了嗎?”血蜘蛛幽幽地嘆息了一聲。它爬入血湖中,龐大的蛛身上,重新長出無數縷血觸手,沿著那血火光罩爬了上去。
汩汩的血湖水,將那些肉眼可見的裂縫迅速縫合,赤華流動,每癒合一道裂縫,便萎落一根血觸手。過不了多久,血蜘蛛的千萬根血觸手,已將血火光罩上的所有裂縫,全部彌補了一次,但它的所有血觸手,卻盡皆萎落,再也伸展不起來了。
“老祖宗……”姬小夭驚呼了一聲。
血蜘蛛艱難地從血湖中爬了出來,那八根血紅的長腳,已然短了很多,血蜘蛛的個頭,也縮小了足有一倍,那蛛背上的人面,彷彿更見枯萎,極是可怖。
“老夫的一縷魂息,靠著千年的修為,苦苦支撐著,如今……如今早已……即將油盡燈枯了……”血蜘蛛望著那血火光罩上癒合的裂縫,重新隱現,甚至以更快的速度瀰漫,那人面上的沮喪,漸轉絕望!
“姬老前輩,如果封天道訣崩潰,那……那這九幽邪火噴湧,會怎麼樣?”沈皓小心翼翼地道。
血蜘蛛道:“邪火焚城,大荒澤幹,整座枯木嶺,都將化灰劫灰!”
沈皓和姬小夭同時變色。
“連……連扶風島也要塌?”姬小夭顫聲問道。
血蜘蛛呵呵地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