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說:“寧董,對方今天有一場高層會議,決議不太清楚,暫時也沒有任何人事變動。至於林小姐,今天應該沒什麼問題。”
烏黑的長眉鬱結在一起,喝過酒的臉上有一團異樣的緋紅,襯得白皙的臉龐越發蒼白,寧則遠不太好受。他喝酒一向節制,今天亦是,但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想醉。醉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發愁該怎麼面對林煙?
等回到公寓,寧則遠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因為,林煙根本沒回來!
客廳灰濛濛的,藉著清涼的月色,勉強看清裡面的擺設,“林煙?”他喚了兩聲,可家裡很安靜,根本沒有人答他的話。寧則遠心裡突突慌亂跳了兩下,一種不對勁悄悄在心裡蔓延開,他快步走到臥室。臥室裡很黑,窗簾拉開,輕紗飛舞,落下外面斑斕的燈影,可這五光十色的繁華里,哪裡有林煙?
她不在家!
這個認知,讓寧則遠感覺很不好。
開啟燈,白熾的光迅速沖淡黑暗,他眯了眯眼,然後,滯住了。
衣帽間裡林煙的衣服不見了,原來和他領帶擺在一起的絲巾也消失殆盡,而浴室洗漱臺上只剩他的東西,屬於林煙的那一角空空蕩蕩……好像從不曾存在過,好像她從來沒來過。
寧則遠擰眉,臉色難看至極。他又走回衣帽間,胡亂翻了翻,結果連一件女人的內衣都沒有,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忽然明白過來,林煙不是不在家,而是離開了……
心裡驀然有些慌亂,目光微沉,寧則遠又去陽臺、書房還有其他地方通通轉了一圈,連儲藏室都沒放過。可是,這些地方怎麼可能會有林煙?他仔細翻尋,也沒有找到林煙留下的字條!
她去哪兒了?寧則遠心裡有一絲不可控的焦灼。
工作和私人手機上沒有林煙的任何訊息或者電話,他怔了怔,認清了一個現實:林煙曾經回來過,拿了所有的東西決絕離開,沒有給他留下隻言片語!
這一瞬間,寧則遠心底湧起許多異樣,碾過心尖,留下道道印轍……
給林煙打電話,那邊直接關機,寧則遠感覺更加不好。看著空蕩的公寓,一種難以名狀的痛苦與孤寂從心尖滋生出來,還有無盡的恨意——他已經墮入地獄,一直陪著他的那個人怎麼能夠不在?她怎麼可以一言不發地突然離開,連個交代都沒有!
真是該死!
寧則遠痛苦扶額,一路飆車到林煙公寓樓下。
他沒有直接上去,而是倚在車邊,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靜靜抬頭看。這場景像極了他向林煙提出結婚的那個晚上。那一天,他也是在樓下站了很久。樓上的燈沒有亮,幾番猶豫,他最後咬牙上樓,結果,林煙真的不在,他鬆了一口氣剛要離開,林煙就回來了!
如今,那間房也是黑漆漆的,他忽然沒有勇氣再上去。如果林煙在裡面,他不知該怎麼說,如果林煙不在……寧則遠驀地發現,如果林煙不在,那麼,除了她的電話和這個地方,他都不知該去哪兒找她……
如果林煙就這麼消失在茫茫人海,他根本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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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天的太陽一點點爬起來,人們上班上學,不時有說話聲傳來,還有早飯的糯香在空中飄蕩。車裡的人靜靜看著這一切,又看了眼腕錶,心如死灰。寧則遠頭痛欲裂,掃了眼沒有任何動靜的房間,一踩油門,飛似地逃開。
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白皙的手背青筋猙獰,他的心情越來越焦躁,一向冷靜沉峻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眼底燃著明明滅滅的火,通通是怒意,就連飆車的快感都無法滿足他的心!忍無可忍,一貫穩重的寧則遠罵了句髒話,將車停在路邊,給徐逸秋打電話。
“林煙呢?”他暴躁又抓狂地問。
徐逸秋徹底愣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