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舒隱的目光,落在蔣行舟身後的那輛黑色轎車上。
她直接掠過蔣行舟,徑直朝著那輛黑色轎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進入車廂的動作行雲流水。
她抬頭,看向還在車廂之外的蔣行走:“上車吧,剛好,你送我一程,我要回山上取點東西。”
蔣行舟眼神閃動,遲疑開口:“爺爺說過,我們蔣家的人——”不能坐同一輛車。
這句話還沒說完整。
蔣舒隱就開口打斷了他:“放心,你雖然走黴運,但我最近的時運不錯,我們坐同一輛車,不會有事。”
蔣行舟:“......”
沉默持續了一秒鐘。
蔣行舟默默鑽上了車。
一個小時之後。
蔣舒隱提著一隻很舊的手提袋,重新上了車。
蔣行舟的目光,習慣地掃過蔣舒隱手上那隻洗得泛白的牛仔手提袋:“姑姑,這裡面裝的什麼,非要回來取一趟不可?你要什麼東西,我可以讓人去買。”
“這些東西,市面上買不到。”蔣舒隱淡定回答,沒有解釋什麼,她的目光看向駕駛座的方向:“開車吧,可以回醫院了。”
司機下意識透過反光鏡,看向蔣行舟。
在得到蔣行舟的示意後,他才啟動車子。
之後。
這輛車子,重新從這偏僻的深山中,折回市區。
夏國。
海城。
這個時間的海城,是晚上十一點。
天色早就已經黑了。
一輛從歐洲飛來的客機,停在了機場上。
隨著頭等艙的客人離開。
經濟艙的客人才陸續從機艙中排隊下來。
在一群抱怨剛才等待時間太長的乘客中,一道身影,顯得有些特別。
穿著黑色連帽衫的青年,整個臉都藏在了帽子底下,青年戴著墨鏡跟口罩,小心翼翼朝著四周打量,生怕被人過多注意到。
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之後,青年跟著經濟艙的乘客,上了擺渡車。
不知道過了多久。
這道全身遮得十分嚴實的年輕人,出現在了海城位於郊區的一座建築前。
青年戴著墨鏡跟口罩的臉抬起來,看著面前熟悉的建築,他迅速朝著緊鎖的鐵柵欄大門的方向走去。
門衛室。
一位披著綠色大衣的老大爺,也注意到了外面的人影。
掀開門衛室擋風的簾子,剛準備對這道可疑人員問話。
隨著外面呼嘯的冷風灌進來,老大爺也看清了外面的來人到底是誰。
雖然對方還戴著墨鏡跟口罩,老大爺的表情還是肉眼可見的激動起來:“謝先生!是謝先生回來了!我這就給您開門!”
幾分鐘後。
這座從外面看,完全看不出是座實驗室的大廳內。
謝斐摘掉了臉上的口罩跟墨鏡,他摘下帽子,使勁兒搓了搓手臂,這鬼天氣,真冷!
他本來是穿著一件外套出門的,剛才下飛機的時候,走得急,忘帶下來了。
一會弄完,還得去買件衣服才行。
“謝先生,您凍壞了吧?”老大爺也注意到,謝斐身上就穿了一件加絨的連帽衫,他的手都已經紫了,老大爺趕緊把自己身上的夾棉大衣拿下來,遞給謝斐:“謝先生,您要是不嫌,就先穿我的!我一老頭子,比你們年輕人抗凍多了!”
“不用,我不冷。”
謝斐擺擺手,將老大爺的大衣拒絕了。
他倒不是嫌老大爺的衣服髒,他只是覺得,自己是年輕人,大不了就發個燒,還挺得住,這老爺子年紀已經到退休的年紀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