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足足持續了半炷香的時間,才漸漸平息下來。
就見虛空之中,人荒使背手而立,臉色極為的淡定。
而在他對面,玉闕雖然也很是從容,但臉色卻比剛才要蒼白一分。
看向人荒使的眼神,無比忌憚,顯然吃了暗虧。
“不愧是霧隱宗的荒使,實力竟如此可怕。”
“道友過獎了,我是遇弱則弱,遇強則強。”
人荒使微微一笑,也也算是給了玉闕幾分薄面。
玉闕眯起眼,看看人荒使,又眸光一轉看向徐東。
徐東清咳兩聲,說道:“這位前輩,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玉虛子雖然看上去悽慘,實際上也的確悽慘,但這是他應該經歷的磨難。”
“俗話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他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玉虛子聽著,嘴角不斷的抽搐,瞪大眼睛怒視徐東:“任憑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一個字都不信!”
“為何非要我承受苦難?你怎麼不去承受?”
徐東皺眉道:“玉虛子,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是你沒有把握住,你若勝過我,豈不是我要承受苦難嗎?”
這話一出來,玉虛子當場呆住,臉色難看至極,不知道怎麼反駁。
“玉闕道友,這件事你怎麼看,不如還是讓小輩自己解決吧!”這個時候,人荒使不疾不徐地說道。
玉闕下意識看了玉虛子一眼。
玉虛子很是委屈,眼神中帶著一種央求。
“唉……”
可玉闕終究是嘆了一口氣。
他的實力比起人荒使來,要弱上一線。
當然若是生死搏殺,手段盡出的情況下,玉闕也自認為並非沒有勝算。
只是沒有這個必要。
他才剛來到仙山,還沒有看這座仙山有什麼機緣。
就和人荒使打個你死我活,未免有點草率了。
而且這時候,若是被其他的至強者盯上,可就大為不妙了。
就在玉闕皺眉,想要點頭的時候,忽然又是一道急促的破風聲傳了出來。
這聲音驚動了全場。
在場所有的修士,都同時望了過去。
就見在遠處有兩道身影,朝這邊快速趕來。
為首的是一個老道士,臉色陰沉無比,彷彿要滴出水來一樣。
在老道士後方,是一個年輕道士,臉色有些不自然。
“咦?這不是九陽觀的人嗎?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玉闕不由皺了皺眉頭。
玉虛子先是一愣,隨後便解釋道:“玉闕長老,據我所知,九陽觀也遭到了這小子的毒手,甚至比我玉鼎門還要悽慘,不少道士都死了。”
“還有那位丁師叔,據說被攔腰斬斷,腸子都流了一地。”
聽到這話,玉闕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異色,心思也開始活泛起來。
他一個人的確不是人荒使的對手,可若是再加上這位羽真人就不一樣了。
羽真人同樣也是一位後期大圓滿的強者,兩人聯手的話,還怕區區一個人荒使不成?
“小子,你到底做了什麼?”
此刻,便是人荒使,也都察覺到不對勁,眯起眼看徐東,沉聲問道。
徐東一怔,道:“大人,我也沒做什麼啊,進入仙山之後,是九陽觀的道士們,非要抓我,還要把我殺了,我被逼無奈才反擊,把丁師叔給宰了。”
“你殺了一位半步後期大圓滿的強者?”
人荒使頓時驚了。
他感覺自己已經足夠高看徐東,可沒想到還是小覷了這傢伙。
一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