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殺。”
天九寒長老望向柳翎,言簡意賅。
“不能殺?這是為何?”
柳翎臉色一沉。
包括雲風、雲錚、刑長老等人,也都面色鐵青起來。
他們正準備看徐東被分屍當場,誰知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而且,早在考核的時候,天九寒就向著徐東,眼下……該不會是想攪場子吧?
“他對我宗有大用,所以你不能殺。”天九寒回道。
“這是殿主的命令,還是宗主的命令?”
柳翎眯起眼睛,盯著天九寒。
“殿主和宗主都放話了。”
天九寒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都放話了?那我為何沒有接到通知?”
柳翎本能的察覺出一些不對,追問道:“你可攜帶了宗主手諭?或是我裁決司殿主大人的令牌?”
“沒有。”
天九寒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柳翎冷哼一聲:“沒有手諭和令牌,我如何信你?”
“柳大人,如果你相信我,就請暫緩動手!”
“此人能醫治好少主的病,你若殺了,就等於間接謀害了少主。”
說到這裡,天九寒的聲音一沉:“這個罪過,你承擔得起嗎?”
什麼?
這小子能醫治好少主的病?
柳翎直接愣在當場,眼神變幻不定,似是難以置信。
而旁邊的雲錚卻忽然開口道:“柳大人,不要輕信天長老的話!”
“早在考核的時候,天長老就對這小子照拂有加,我懷疑兩人有什麼血緣關係……”
“而現在,天長老出來阻止行刑,說什麼徐飛能醫治好少主的病,簡直是一派胡言!”
“少主的病情,連林師醫治了十多年,都未能治好,他區區一個外門弟子,豈有這種能耐?”
“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天長老杜撰出來的,就是為了救人!”
此言一出,柳翎當即眼睛一眯,看向天九寒,冷聲質問:“天長老,你和徐飛可有關係?”
“老夫可以保證,在考核之前,並不認識徐飛!”
天九寒一字一頓地說道:“而之所以阻止裁決殿行事,也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而是為了少主!”
“徐飛雖是外門弟子,但對煉丹涉獵極深,絲毫不遜色林師!”
“我不妨告訴你,林師現在已經認可了徐飛的能力,正在稟告宗主,要求撤銷裁決司對徐飛的審判!”
這話說的很是坦蕩,光明磊落,一時竟唬住了柳翎,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固然是希望徐東死。
但天九寒說的若是真的呢?
若徐飛真和少主的命休慼相關?
自己殺了徐東,豈不是連同少主也害死了?
“柳大人!不用聽天長老一派胡言!”
“你想想徐飛犯了什麼事!他可是把執事殿都轟平了啊!”
“這等滔天的罪孽,放眼太初聖地古老的歷史,都從來沒有過!”
“而且,宗主怎會相信一個罪大惡極的人呢?”
刑長老忽然大吼一聲:“這一切都是天長老為了救人,故意編造出來的!”
柳翎渾身一震。
徐東的罪孽,自然不用動說。
而且他被處以極刑,也是殿主和宗主共同商榷後的結果。
現在,才過去多久,依天九寒的說法,殿主和宗主已經改了主意?
這怎麼可能?
眉頭皺緊,柳翎沉思片刻,忽然抬起頭來,看向天九寒,道:“天長老,並非我不信你,但我裁決司辦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