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賢愣了愣,趕緊上前,親自把嚴嵩攙扶起來,“哎呦,你是徐東的姑父,怎麼早點不說啊!”
“我……”
嚴嵩眨了眨眼,整個人有點方。
“行了,既然你是徐東的姑父,那這件事就過去了。”
陳賢一臉諂媚的笑容:“以後啊,缺錢跟我說,我給你,犯不著賣這些泡水藥材,這才能值幾個錢?”
“等會回去之後,我安排一下,管事的正好缺個領頭的,我看你正合適。”
說完,看向徐東,小心翼翼地問道:“徐東,你看這樣行嗎?”
“行吧。”
徐東沒多說什麼,直接上車。
很快,賓士商務車消失在街道盡頭。
而桌子前的四個人,還是如同雕像似的,沒有回過神來。
“王梅,你,你家東子……面子這麼大啊!”
王蘭嘴角扯了一下。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在外面幹了什麼都不跟我說。”
王梅納悶地撓了撓頭。
徐衛國也是一臉懵逼。
“哦……”王蘭趕緊走過去,把王梅扶在椅子上,“剛才我說的都是氣話,你別放在心上。”
“沒事,都是親戚。”
王梅大方地擺了擺手。
“好啊!”王蘭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王梅啊,你真是有個好兒子啊,東子他有大本事!”
“老嚴在回春堂呆了三四年了,跟他同一批的,都上去了,就他卡著不動。”
“東子是真厲害啊,一句話,一句話就把老嚴弄上去了……”
她看向轎車消失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慶幸。
嚴嵩也是驚魂未定,看向王梅和徐衛國的眼神,再沒有之前的輕視……
很快,商務車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回春堂。
此時,回春堂的一間病房內擠滿了人。
其中一箇中年男人,滿臉愁色,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身材豐腴的美婦。
正是樊家夫婦二人。
病床上,樊妙真的情況不是很樂觀,臉色慘白如紙,雙目緊閉,各種監測儀器,傳來滴滴滴的警報聲。
看上去,明顯是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樊妙真跟前,站著一個老人,身軀有些佝僂,滿頭霜發但精神矍鑠,正是陳醫聖。
陳醫聖此時正在號脈,臉色繃緊,神情緊張。
“陳醫聖,我女兒情況怎麼樣?”
“麻煩,麻煩啊!”
陳醫聖皺著眉頭,徐徐嘆了一口氣。
頓時,病房內哭聲一片。
樊夫人靠在牆邊,不停地抹淚。
樊慶元也下一沉:“陳醫聖,連您也沒辦法了嗎?”
“對方施展的這門針法,我,看不出來。”
陳醫聖搖了搖頭,沉沉嘆了口氣。
聞言,樊慶元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瞬間蒼老了十歲。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平時寵溺的不行,沒想到今天卻……
“讓開,讓開!”
“徐東來了,徐東來了,快讓開!”
陳賢一邊往裡擠,一邊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唰唰唰!”
一道道炙熱且伴有希冀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徐東。
陳醫聖當即站起身迎接:“快,讓徐小兄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