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
“兄弟,我跟你說啊!”
“這座位可是有講究的,你看看最裡面的那些,可都是四大家族的人。”
“不過,好像沒見孫家和周家,不知道什麼情況。”
“越往外,地位越低,像咱們這桌,基本上都是沒什麼地位的,不受待見的,誰也看不起的那種。”
這番話一說出來,同桌的幾個年輕人都臉色有些難看。
但,也沒人反駁。
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看著吧,這敬酒也是有講究的,何家人敬的都是那些大老闆,估計來不了咱這一桌。”薛山看著旁邊熱鬧的場景,有些羨慕地說道。
徐東沒說話,泰然自若地坐著。
“不能吧?咱們可是來賀壽的,這個面子都不給?”一個穿著燕尾服的油頭小生,不服氣地說道。
“呵,你要不信儘管試試看。”
薛山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燕尾服三杯酒下肚,倒也天老大我老二了,當即傲然地說了一聲:“看著,我過去敬杯酒,給咱們這桌長長臉!”
“去吧!”
“一定得成啊,長長臉!”
經其他人這麼一捧,燕尾服自得地笑了起來,搖晃著身子就朝著何家人走了過去。
可距離主桌還有兩米多遠,就被兩個西裝男給攔下來了。
燕尾服拗不過西裝男,完敗……
去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回來的時候灰頭土臉。
“我剛才說什麼了,你非不信!”
薛山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我,我家裡也有不少錢啊,關係也挺多。”
燕尾服還有些不服氣,小聲嘟囔了兩句。
“在外面,你確實算是有錢人。”薛山撇了撇嘴,“但在這兒,你算個屁啊!”
“兄弟,別怪我說話難聽,這裡隨便拎出一個人來,都比你有權有勢,一個屁都能崩死你!”
“不光是你,我也一樣,不然也不會坐在這一桌了。”
“人啊,要有自知之明。”
薛山說完,隨後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徐東:“哥們兒,你倒是說句話啊,跟個悶葫蘆似的。”
“對了,你家裡是幹什麼的?”
“家裡?”徐東愣了愣,這才回道:“我家裡是賣麵條的。”
“啥?賣麵條的?”
薛山一聽愣了一下,隨後哈哈笑了起來。
同桌的幾個年輕人,也是樂不可支。
“兄弟,你不會逗我呢吧?你一個賣麵條的,也能進來?”
“你咋進來的?翻會場牆頭進來的?牛逼啊兄弟!”
“真是沒想到,我好歹也是個富二代,居然跟賣麵條的坐一桌了……”
“蒼天吶,為什麼要這麼玩弄我。”
同桌的幾人臉上都露出不少嘲弄譏諷之色。
就連薛山也對徐東愛答不理的,明顯沒了之前的熱情。
徐東就像個透明人似的,坐在椅子上。
忽然,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一回頭,一張白皙無暇的臉映入了徐東的眼簾。
蘇雨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