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觸目驚心。
“先拿塊手絹堵一下。”小曾從口袋掏出一塊髒不拉嘰的手絹塞給了小菊花,小菊花看了看手絹上面殘留著的鼻涕風乾的痕跡,猶豫了一下,還是捂在了傷口上。傷口扎的很恐怖,厚厚的大衣也擋不住鮮血在上面肆虐。
小菊花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過多流失的鮮血和看到傷口後的恐懼chōu幹了他的體力和熱度,這一點連攙扶著他的小曾也經感覺到了,他的身體慢慢地哆嗦著,小菊花想竭力控制自己,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
“不行啊,再這樣下去你會休克的。”小曾著急道。看到路前方依稀有著一家小飲食店還亮著燈火,小曾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批在了小菊花的身上,攙著小菊花向燈火處走去。
小小的飲食店是做夜店生意的,很骯髒,店的角落上積滿了蛛網和灰塵,守店的老闆是一對夫妻,男的一臉猥瑣,nv的雕欄粉砌,只是變豬顏,夫妻倆都長的一臉的市儈。
“給我們先拿一瓶最好的酒來。”小曾扶著小菊花揀了張可以看到外面的座位坐了下來。座位是當時流行的火車座,人一往裡面靠,就看不見了。
“要不要菜哪?哎喲,這位老闆是怎麼了,大衣上全是灰,還捂著肚子,肚子疼啊?”老闆娘臉上的ròu已經鬆弛了,一笑起來,滿臉的ròu和粉都在“蔌蔌”顫動。
“來四個簡單的菜吧,我這個朋友肚子餓了,餓的胃疼。老闆娘你這有香菸沒,有就順便拿一包鳳凰過來。順帶著捎點針線過來,我褲子炸了襠。”小曾拍了拍小菊花的肩膀,抬頭對著老闆娘說道,小菊花勉強抬起了腦袋,臉上一陣煞白。
“你的傢伙太大了!”老闆娘賊兮兮地看了一眼小曾的褲襠,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扭著屁股走開了。
“媽的小曾看著老闆娘被踩腳褲繃緊了的屁股,狠嚥了口口水。
“曾哥,我們東城幫“錢櫃”難道沒在幫裡麼?”小菊花一邊呼哧喘著粗氣一邊開口問道。
“你以為呢?把錢都放在那等著別人來搶麼?杜南那個老狐狸的下場你又不是沒看到,這也是雲微哥做得好事了,沒想到便宜了我們。”小曾說著說著笑起來。
“那我們的“錢櫃”究竟是誰?你這樣會不會使沖天炮最後的邪火全撒到那幫子兄弟身上去?”小菊花急道。
在小菊花看來,鳳凰會之所以對東城幫下手,無非是為了一個利字。但他怎麼知道,如今財大氣粗的鳳凰會哪會把那點小錢放在眼裡。
“那也沒辦法,總算我們逃出來了,嘿。。。。。。”小曾獰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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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不管他們了?”小菊花張大了嘴。
“管個屁啊,管了他們,你也要沒命!出來混就是要狠得下心來!沖天炮!!”小曾牙齒咬的咯嘣直響,“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他算!一定!”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小菊花道。
“先去“錢櫃”那兒取錢,取了錢我們再跑,天下這麼大,又不是他沖天炮家的,我就不信他能找著我。到時我們再從頭來過。”小曾臉上終於掛上了久違的笑容。
小菊花眼睛亮了,因為看到了老闆娘端著酒菜過來了,他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小菊花的臉上居然掛上一絲紅暈。
“花生米,豬頭ròu,鵝肫,粉皮這四樣怎麼樣?還有一瓶景陽岡特曲,呶,這是一包將軍香菸,這是針線。”老闆娘把東西全擱在了座子上。
“這就是最好的酒?丟你個丟!沒什麼事就不要過來打擾我們了,我們兄弟倆說會事。”小曾說道。
老闆娘沒挪窩。
“怎麼了?”小曾怔住了。
“老闆,要不要我給你縫褲襠。”老闆娘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