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南昌的大城市,在那兒,父子倆偷偷地扒上了一列運煤的火車,隨著一聲汽笛的長鳴,火車緩緩地駛離了站臺。
夜像一床沾滿了汙漬的棉被,黑沉沉地壓了上來。虎子把頭枕在他爹的腿肚子上,將大半個身子埋進了比夜還黑的煤堆中,彷彿這是上天丟給他讓他裹著禦寒的破棉絮。
&ldo;爹,咱們這是去哪兒?&rdo;
&ldo;去上海找你姐。&rdo;
&ldo;上海是什麼地方?&rdo;
&ldo;是現在最繁華的大都市,哎……&rdo;虎子爹長長地嘆了口氣說,&ldo;都怨你爹沒本事,在你剛出世那會兒啊,家裡窮,為了給你娘治病,你爹把你姐賣……賣到了上海。&rdo;他哽咽著,兩行渾濁的老淚已經撲簌簌地滾落在他的臉頰上。這麼多年來,老人每每提及此事都這樣,&ldo;不說了,不說了,好在上海不打仗,不鬧兵災。&rdo;他抹了一把眼淚說。
&ldo;是誰和誰在家鄉那兒打啊?為什麼要打啊?&rdo;虎子想問個明白。
&ldo;聽劉進財說是和打唄,哎,打來打去……只是苦了咱種田人。&rdo;虎子爹摸了摸虎子的頭,喃喃地說道,&ldo;快睡吧啊,明兒還趕路呢!&rdo;
&ldo;&rdo;、&ldo;&rdo;這些詞兒趙劍虎還是第一次聽到,以前他只在村裡見過當兵的,不是今天穿黃綠色軍裝的,就是明天穿灰土布軍裝的,至於為什麼要打,他分明從他爹的臉上讀到了一個唯一的答案――他也不知道。
趙劍虎惆悵地望著車廂外的夜色,樹影像黑色的巨人飛快地向西跑去,他下意識地感到他離家鄉越來越遠了,家鄉的山,家鄉的水,還有他和小夥伴們捕山雞、砸鳥窩的童趣,這一切都將隨著這飛奔的列車離他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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