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主母的“重量級援助”。
何當歸覺得二百兩銀子的“工作量”差不已經用完了,不過自從有潘景陽暗中幫助,她應付起孫氏來就輕鬆多了,平時出門也不再掛心家裡面,擔心孫氏會上門欺負蟬衣薄荷等人。所以,她又拿出五張一百兩的銀票,想繼續僱傭潘景陽,潘景陽開始不收,後來在何當歸的堅持下,他收下一張把另外四張又還給她,說這個是“正規市價”,是在保鏢行中明碼標售的,因此他斷不可多收銀子,壞了行規。
如此一來二往,何當歸漸漸就把潘景陽劃成了“何派”,在跟他一起同孫氏過招的過程中,產生了一些戰友般的交情。
就這樣,她出了一百兩,聶淳墊付了二百兩,一共花了三百兩銀子,讓她僱來了一個“保鏢朋友”。算是在這個人情味兒非常稀缺的羅府,發現了一道新風景吧。瞧吧,重活一世能看到很多上一世沒機會去看的風景,這也算是堅持選擇住在羅府這個鬼地方的意外收穫了吧。
潘景陽劍眉緊蹙,直盯著棉被下少女的半片衣領,那是……血跡!仔細一聞,她的周圍好濃的甜腥味道,好多的血!三小姐受傷了!他想上前扯開被子看看,又立刻意識到這樣不合規矩,於是低聲詢問:“傷得嚴重嗎,我跟老夫人求個情放了你吧?”
何當歸亦低聲回道:“不必了,我非常好,你聽我的氣息就知道了,重傷之人有我這麼精神的嗎?而且老祖宗眼下不想罰我了,正在想辦法給我開鎖呢。”
聞言,潘景陽打量了一下鎖著她的古舊石鎖,看上去質地非常堅硬,不知他的刀能不能劈開……
何當歸看潘景陽的手往腰間的刀上摸,猜出他的意圖,連忙謝絕了他的好意:“不要,停手!呃,潘叔叔你不用管我,我戴這個鎖戴得非常之舒服,真的,你不要拿刀來砍我的鎖,其實我有點兒暈刀,我還是等鎖匠來開鎖吧。”
潘景陽疑惑地止住了抽刀劈鎖的動作,三小姐在搞什麼鬼?不只言辭跟她以往的性情大相徑庭,聲音中還有些緊張之意。暈刀?怎麼可能!他經常在三更半夜,看見她在桃花林裡扛著一把關公大刀,耍得虎虎生風,不過花架子太多,一看就全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招式,怪哉,姑娘家居然喜歡耍關刀。
不過,湊近之後他可以感覺到,三小姐的氣息綿長有力,真的不像受傷的樣子,就依她所言,暫時不去管她了吧。
其實這潘景陽今年還不滿二十八歲,何當歸的“潘叔叔”實在把他叫老了,不過他跟聶淳是平輩論交,既然三十二歲的聶淳是“聶叔叔”,那他就是“潘叔叔”了吧。一開始潘景陽還真被這個稱呼驚到了,不過聽久了就習慣了,後來還漸漸倍感親切了。
成功把潘景陽攆走之後,何當歸略鬆一口氣,這一副看上去有一百多斤的石鎖,實際上只有五斤左右,還不如她家的小白狼沉。三年前那隻沒長牙的小白狼已長大不少,如今有十多斤沉,還是很喜歡躍到她的肩膀上看風景,可能覺得那樣可以看得更遠吧。比起毛茸茸的小白狼,這一副假鎖真是輕多了。
不知道柏煬柏臨時從哪兒弄來這麼個玩意,也不知這“石鎖”是什麼材質做成的,或者當中可能是空心的吧。剛才關墨也要舉掌劈鎖,柏煬柏扮成的那個黑臉婆極力阻止他,足見這“石鎖”裡面肯定不尋常,打碎了可能就露餡了,所以還是用正常途徑開鎖比較保險。否則,憑她的深厚內力,也可以試著來震碎這種假貨。話說回來,柏煬柏那個活寶又跑出去搞什麼鬼了,怎麼將她撇在這裡不管了?
自從聽完下人關於潤香之事的回報後,老太太的臉陰沉得就像“正常表情時候的羅川穀”那麼陰暗,此刻,潘景陽跟何當歸通完氣,也上前跟老太太回報,一語驚了四座:“老夫人,你讓我們找的那個疲��乓丫�懶恕!�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