箇中單劫。
這個劫的手裡劍永遠偏到十萬八千里,影子永遠放在奇怪的位置,大招突上去永遠只能打出感人的傷害。
“沒關係,下了臺以後Varus和Witch在休息室裡相互詛咒對方,Varus還說他一定要把Witch幹到哭。”想起來什麼似的,祁瑞開始出賣自己當時隊友。“雖然我覺得Witch看起來更像Top。”
“我要聾了。”楊卓希假聲假氣尖叫一聲捂住眼睛。“NA那群人就這麼開放嗎?Rex你快過來讓我檢查下,別被帶壞了。”
“……”完全受不了他浮誇表演的顧霖均照著他腦袋就來了一下。“閉嘴,我覺得真正要帶壞他的人是你。”
“幹得不錯,不管是霖均還是阿瑞。”哪怕祁瑞代替的是同LPL冰隊對立的火隊,何鵠也還是誇讚了他們兩個人的表現。“玩得開心就好,看來你們都記得我說過的‘別在這種事上給自己太大壓力’。”
回到訓練基地,睡在自己的床上,明明過去了才一週的時間,但是在祁瑞看來已經恍如隔世。
不再像飛機上,總是被耳邊另一個人的呼吸聲所驚擾分心,祁瑞睡得格外熟。
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日暮西陲,夕陽透過布藝窗簾將他的房間染成了濃郁的金色,溫暖又動人。
“你醒了。”教練阿七坐在他的床頭。“這個你應該不陌生吧?”
他舉著手裡的一疊紙朝祁瑞晃了晃。祁瑞愣了幾秒鐘。
Sean會有這玩意,是他離開SN時的疏忽。
那麼阿七手上的這份就只會是他的家人提供的了。
“發現不對勁是S4總決賽後。”祁瑞憑藉著回憶一點點敘述。“我開始偶爾感到手腕隱隱作痛。我知道這不是件好事,立刻預約了醫生做了全套檢查。事實證明這是項很明智的決定,它挽救了我全部的職業生涯。”
“你很幸運,也很明智。”對於這種從不諱疾忌醫強忍傷痛的態度,阿七表示了讚許。
因為職業病影響比賽成績的選手,祁瑞不是第一個,但他可以說是處理方式最正確的那一個。
他沒有因為一時的忍耐而付出一生的代價。
“因為傷勢並不算過於嚴重加上發現得及時,我的治療進行得還算順利。”祁瑞停了下。“可我還是怕得要死,害怕哪天它突然就惡化了。那樣的話我就什麼都沒有了。然後的事你們都知道,春季賽我幾乎沒怎麼登場,夏季賽只有一半的出場次數,SN負面如潮。”
“所有人都在猜測你是不是被雪藏了。”
“我還能打。”祁瑞平靜地說。“我從不勉強自己。”
“放輕鬆,我只是來了解下當時的情況,而不是來勸你退役的。你的主治醫師可以說是全美最好的手臂外科醫生,他說你康復得不錯,就肯定是不錯的。”阿七將那疊承擔了祁瑞最糟糕歲月的東西放到一邊。“你的家人很擔心你,他們放心不下,特地囑咐我要看好你,比如訓練之前做好熱身、定期複查還有勞逸結合。”
“我知道。”說起自己的家人,祁瑞很難得沉默了。“在這件事以前,我以為他們一輩子不會原諒我。”
“沒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
“是啊,他們愛我,所以不管他們多不願意接受我退學的現實,也不想看到我變成一個殘廢。”
“加油吧年輕人。”阿七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勵。“過了聖誕節就要去抽籤,抽完籤春季賽就近在眼前了。我可不會因為你受過傷對你特別優待,訓練,都要給我老實訓練,一天保底十個小時沒得跑。”
“放心,我不會重蹈覆轍的。”早在他被確認康復的那天,他的主治醫師就說過。
“你現在看起來康復得不錯,但是並非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