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九點顧霖均定時陪他去醫院輸液,完了再趕回基地繼續訓練,訓練到深夜才能躺下。長此以往,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眼睛底下的黑眼圈。祁瑞不是沒有和他抗議過,告訴他他可以自己去或是讓何鵠陪,但是卻屢屢敗在了顧霖均不多言不多語直接在門口等他行為上。
病來如山倒去如抽絲。祁瑞從春天開始好不容易增的那幾公斤體重這一場大病下來又沒了,從身後望去,兩片凸起的肩胛骨看起來更加硌人,整個人完全可以說得上是隻剩一把骨頭。
為了給他補身體,秋姨這段時間變著法子做各種開胃又好消化的小食。比方說今天,一指長的小魚開膛破肚撥去內臟細細洗淨,撒鹽醃上半個鐘頭,掛一層蛋清、麵粉和綿白糖調的糊糊炸得金黃酥脆;雞湯撇去表面那層錚亮的油光,燙了一把脆生生的嫩綠豌豆苗在裡面;最後作為主食的是靠切碎的莧菜著了層淡紅色調的米粥。
為了不把病傳染給更多人,祁瑞一直都沒怎麼和其他人接觸,基地裡也時常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除了顧霖均。PND的ADC還是和他同住一間,除了訓練就整日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