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沒有料到,孫捷軒為她介紹的這個黃大師,竟然會在偶然聚會之後對她留下了印象。陳麗很猶豫,思考著是否拒絕黃大師的突發而至的邀請,眼下的她需要療傷,需要對過去這段日子裡自己生活的得失進行評估;而在她看來,真正的大師是不會主動邀一個新人的,那應該正相反。
然而,黃大師很好地釋去了陳麗對他的內心質疑:“你捷軒老師三番五次向我推薦你,說你的條件非常出色,非常適合在這個圈子裡發展。”
隔著電話,陳麗的臉還是紅了,她搞不清楚,孫捷軒讚揚她的這番話,究竟指的是她藝術上的潛質,還是床/上的風雲。
“你捷軒老師遭遇了天災人禍,這是我們誰都不願意看到的,但是,你應該繼續向前走,用成功來回報你捷軒老師對你的培養和器重。” 黃凱徵在電話裡循循善誘。
於是,陳麗就只能繼續向前走了。她乘著電梯,走進了這家全城聞名的高空旋轉西餐廳,坐到了她的下一個攝影師面前。
對於陳麗的赴約,黃凱徵顯得情緒很好,一邊勸陳麗、一邊自飲著高腳杯裡面的洋酒;陳麗臉上擺出的是儘量的謙恭,心裡想的卻是:孫捷軒,會將她同他上/床的經歷,一併告知給這個黃老師嗎?
85 張開的羅網
黃凱徵還是太性/急了,所以一上來,就吃了陳麗的一個軟釘子。
在高空旋轉西餐廳吃過了晚飯,黃大師對新人的表現很滿意;陳麗表現得非常謙恭,一直在聆聽自己對她的教誨;這個女孩子的身上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比他記憶中的形象更迷人了,這讓切割著牛扒、啜飲著洋酒的黃凱徵,內心充滿了亢/奮。有那麼一刻,大師甚至覺得,眼前這個初出道的女模特,雖然是第一次跟自己正式會面,但彷彿他與她早就發生了床第之歡。
帶著這種亢/奮的情緒,從高空回到平地之後,黃凱徵並不打算結束今晚的聚會,他把陳麗帶到了位於一家星級酒店一樓的酒吧。
酒吧的氛圍無疑讓黃凱徵的亢/奮有了更好的註解。空間不大的酒吧間裡,紅男綠女花團錦簇,每一張桌子都透著親密無間的意味。黃凱徵注意到,整個酒吧間的女性,誰也敵不過他身邊的陳麗的姿色,已經有男人羨慕和嫉妒的目光向他投射了。大師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喝扎啤的速度明顯豪放。
然而,陳麗作陪得其實很勉強了。在高空旋轉西餐廳裡,她已經被叫不出名字的洋酒灌得有些眩暈,何況她的黃老師也沒有點什麼像樣的菜品,幾乎沒吃什麼東西的陳麗,現在還要在酒吧裡陪著老師喝涼涼的扎啤。陳麗的胃不由得一陣陣痙攣。
可就在這個時候,黃凱徵在得意忘形的情況下,隔著桌子攥住了陳麗的一隻手:“老師今天有點喝多了,晚上就在這家酒店住了,一會我去總檯開個房間,你陪我上去。”一邊說,一邊就在陳麗的手腕上用了用力。
這一來,陳麗痙攣的不僅是胃了,還包括心。她悲憤地想:我難道是一隻“雞”?我他媽的究竟是在做人體模特還是在做妓/女?!這些攝影師究竟是藝術家還是他媽的一群嫖/客?!
此前,無論是被楊子玩弄,還是跟孫捷軒上/床,陳麗多少還都帶有賭氣的成分:父母狠心地和自己斷絕了關係,熱戀了一年多並且為之貢獻了初/夜的男朋友,竟然背叛(當然這背叛不是情感方面的)了自己。這一切,不外乎是自己執意要去做人體藝術攝影的裸模。
成了孤家寡人的陳麗,在踏入這個新圈子後,面對來自攝影師的欲/望,就難免有了放縱的衝動。
但是,剛剛有了起色的裸模生涯,轉瞬卻被一場莫名其妙的火災燒得無所適從了,此刻的陳麗,對前途以及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正充滿了迷茫和悲觀。偏偏黃凱徵黃大師,不識趣地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