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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麗”“麗姐”,看見陳麗進門,張娟紅和雅蓮同時站了起來打招呼。陳麗笑著和她們拍拍搭搭,說張娟紅的髮型變了,說雅蓮的個頭又長高了些。那個小護士打扮的女孩又給陳麗端來一杯冰飲,三個人圍著長條茶几坐下來。

陳麗帶來了兩份合約,是她的曼秀模特經紀公司與張娟紅、雅蓮的簽約文字。合約規定張娟紅、雅蓮與曼秀簽約兩年,簽約期間月薪2000元,另有演出場次的出場費以及效益獎金;簽約期間,模特必須在公司的統一排程下開展業務,不得私自接單和出場。

這樣的合約,曼秀已經簽下了十幾份,模特們大多跳槽自市演出公司旗下的一家模特公司,那是在她們的副經理胡妮可率先跳槽到曼秀公司之後的舉措。

陳麗肯定是要簽下張娟紅的,兩個人在美術學院共同做人體模特的經歷,已經使得她們建立了非同一般的友誼。

至於雅蓮,是她們後結識的,只有20歲的雅蓮高考落榜後就毅然決然地踏進了人體模特的行列,除了在美術學院畫室做,她也拍過一些人體藝術照,但是沒什麼反響。陳麗覺得,雅蓮很像幾年前的自己,為了出名和賺錢,有一股破釜沉舟的勁頭。這讓她對小自己7歲的雅蓮關愛有加。更何況,勸陳麗組建一個模特公司的動議,就是這個雅蓮提出來的。

辦完了簽約的正事,三個姐妹都輕鬆下來了。陳麗指著微型大堂的四周,對張娟紅和雅蓮說:“跟你們說過了,這家店是我的鐵姐們開的,一會兒你們上樓去做做spa,免費。”

這時候,微型大堂迎面的樓梯上,女老闆嫋嫋婷婷地走了下來。

女老闆名叫趙曉紅,高中年代起和陳麗就是一個班裡的好友,畢業後陳麗考上了一家本市的財經中專,趙曉紅則高考落榜,這些年,她先是給一傢俬營的時裝店打工,後來悟出了門道,就在商場自己租了一個時裝檔口自己來經營,積累了一定的資金後,最近轉行做了這間美容院。

趙曉紅吩咐員工帶著張娟紅和雅蓮嘻嘻哈哈地上了樓,自己則和陳麗詭秘地鑽進了微型大堂一側的經理室。

陳麗之所以把兩個女模特約到這裡、而不是自己的曼秀公司籤合約,並非完全像她說的那樣,是為了讓兩個女模特順便做做免費的美容。紅與白美容院,其實正是她和眼前的這個閨中密友趙曉紅聯合創辦的,只不過,目前為止,還只有她們二人之間掌握這個秘密。

最近一個時期,陳麗反思了很多東西。

自從自己的情人、順發總裁蔣立宏在剛剛落成的曼秀公司的辦公室裡,以蠻橫粗暴的方式和自己來了一場OL/誘惑,陳麗的內心世界便受到了強烈的衝擊。她開始逐漸意識到,蔣立宏並不是真的愛自己,而是貪圖自己的美貌性/感以及走紅模特的身份,這就意味著,這個蔣總不可能是自己的終身依靠。

原本,陳麗是準備自己出資、再讓蔣立宏贊助一部分資金,開一家意義上屬於她自己的模特公司的。可是,這個動議和蔣立宏一提,蔣總立刻就大包大攬起來了,結果,雖然陳麗沒有掏一分錢,但曼秀公司最終卻變成了隸屬順發集團旗下的一間子公司;陳麗自然也就由原來設想的女老闆、變成了蔣立宏手下的一箇中層高管。

陳麗在OL/誘惑事件後,曾經拐彎抹角地問過蔣立宏,將來曼秀公司的歸屬問題,不料老謀深算的蔣立宏,只打了一個哈哈,就把陳麗的意圖支開了:“阿麗,只要你好好跟著我,曼秀是誰的還不都一樣嘛!”

這越發讓陳麗認定了,這個沒有自己一分錢投資的曼秀,不會是自己的了,連同自己在內,都只是蔣立宏順發集團的私有財產。陳麗原本對蔣立宏獨力出資組建模特公司的感激之情,瞬間化為烏有。當然,直到此刻,陳麗也還沒有洞察到,蔣立宏組建這個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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