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沒有開口,也不敢開口。
這人笑的更愉快,笑道:“無情帝子,我不無情,誰無情?”
這句話說完,他的身影越來越淡,他的聲音也越來越遠,“如果你們不死,你們就來天龍峰找我,哪裡將會有場盛會。”
兩人面面相覷,天龍峰這又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通天之路難行,各個關卡都充滿兇險,卻又遲遲不見盡頭。
時光荏苒,春未老,夏未至。
天地間卻下起了雨,雨不大卻有種溼漉漉的感覺,本就沉寂的萬物似已在春雨中逐漸步入了死寂。
遠方也有風吹,吹不散的寂寞,瀟瀟雨歇豈非散不盡的蕭索之意?
在這光線並不是好的視野裡,蝶舞再一次睜開了眼眸。
也許是沉寂的太久,她的眼裡竟然全無色彩,看不到任何異樣的光源。
寧無忌卻又不一樣,他的眼裡已看到了死亡,是真正的死亡,永恆的沉淪。
“一百天的時間已經到了!”
“我知道!”
蝶舞沉吟著,又道:“你有沒有想過,倘若我們揭開的並非死亡呢?”
“那就是我們死!”他看的很透徹,眸子的光也已散盡,“我們死也是死,我們揭開的同樣是死亡。”
蝶舞點了點頭,已不再開口,這場豪賭的結果似乎也已不再重要。
當一個人真的將死亡看透時,那麼死亡也就真的不再重要了。
“你準備好了沒有?”寧無忌忽然覺得這句話有些多餘,至少在一個眼中已只有死亡的女人面前,這句話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兩人已撤去了神力,那迎合神力的遠古大陣逐漸開始稀釋,就如同即將見底的生命,已將從暮雨中逝去。
吼!
猛然間,一聲渾厚的低吼自地底傳來,一道黑影瘋狂躥出地底,龐大的軀體聳立在地底邊緣。
這是一頭長著三個腦袋的弒神獸,體型高大而強健,生有一對肉翼,鋒利的銳爪已探伸到地底。
它看來起來極為兇猛,極為強大,儼然不負弒神獸遠古兇名。
只不過,它現在看起來疲憊極了,一對肉翼已千瘡百孔,強有力的四肢彷彿再也沒有力氣支撐遍體鱗傷的軀體。
它現在彷彿隨時都會死去,至少這對兩人而言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
寧無忌臉色鐵青,冷冷道:“玄琴果然強大無比,連已踏足神王境的弒神獸竟然也被傷成這樣子。”
蝶舞鬆了口氣,道:“但他終究還是死了,世間再也不會有他的人。”
“抱歉,我可能讓你們失望了。”地底忽然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聽起來極為陰森,極為冷酷。
“快聯手殺了他,他沒死,玄琴沒死!”易白大吼猛然沖天而起,宛若衝上九霄的殺劍。
地底,玄琴頓時大步一邁,一步沖天而起,恐怖的一拳怒轟在易白消瘦的身軀,直接粉碎於長空下。
易白死了,玄琴霸道之極,底下的弒神獸又開始躁動不安,這回是真正的不安,來自死亡的威脅。
這一刻的玄琴更為可怕,兇悍之極,一雙冰冷的眸子掃向大地,一座座雄偉的巨城為之毀滅,宛若太古神王臨世。
“啊!可惡,你竟然還沒有死!”寧無忌大怒,手執漆黑魔刀無懼死亡,橫跨蒼穹一刀殺向玄琴。
玄琴不語,亦冷酷之極,簡單的出手,一拳轟碎魔刀,亦將寧無忌的人轟下長空。
虛空陰雨綿綿,他的髮絲更為凌亂,冰冷的雨水浸染著髮絲,流向他那張早已冷如寒冰的臉。
“世間沒人能困住我,我當然不會死!”
寧無忌怒火滔天,緊握的雙拳卻在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