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清說:「雖然我沒有再去見他,但是我給他做了一個風鈴,你哥哥相信白玉的海螺擁有實現心願的力量,但是白玉海螺非常的稀有,我尋找了很久,才終於給他做出了一個出來,當時我放在了你們家的信箱裡面,還有我給他寫的一封信。」
簡淮寧說:「信?」
季文清點頭說:「我與他發生爭執的時候,你哥哥曾經說如果我真的要去做手術的話他就再也不想見到我了,我給他寫了信,告訴他如果我手術成功,他願意原諒我的話,就按照信的地址給我發郵件,但是那麼多年來,我沒有收到過郵件。」
簡淮寧連忙說:「那你有試著聯絡過他嗎?」
季文清道:「有,我有給你們當時住的地址寄信過,也沒有回信。」
簡淮寧根本吃不下飯了,他道:「什麼時候寄的?」
季文清回憶了一番,終於道:「大概是我離開這裡的三年後。」
簡淮寧詢問說:「你的手術成功了?」
「成功了一半。」季文清告訴他:「當時我的手術雖然成功了,但是身體很虛弱,有將近一兩年的時間都在昏睡和醫院裡,後來我的病情好一些了,才給他寫的信。」
簡淮寧輕輕的嘆了口氣,有些絕望的說:「三年後我們早就不住在那裡了。」
季文清的眼眸幽深,他的聲音有些孤獨清冷:「後來我一直在接受康復治療,在國外讀書,但是一直沒有你哥哥的訊息,直到後來我準備親自回國,當時我就派人打探你哥哥的事情,原本準備去見他,卻得知他在兩年前出車禍意外去世的事情。」
一切的時間線似乎終於連結了起來。
簡淮寧卻只感覺到了身體陣陣的發寒,他幾乎篤定的說:「我哥哥沒有收到你留在信箱的信。」
季文清皺眉:「你怎麼確定。」
「他有一個習慣,但凡是他覺得珍貴的明信片和信件都會妥善收藏好的。」簡淮寧說:「哥哥去世後的遺物是我來整理的,我在他的抽屜發現了不少明信片和信,裡面有一些是陳川年少時給哥哥寫的,還有一些是哥哥朋友給他寫的,但是絕對沒有你的信。」
季文清的面色冷了冷:「信被人拿走了?」
簡淮寧說:「我外婆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外婆人很好,她也很尊重我和哥哥交朋友,除非……」
季文清和簡淮寧對視,兩個人似乎都有了答案。
那封信被人故意藏起來了。
簡淮寧試探的說:「會不會是……」
季文清慣是冷靜的,但是這一刻,簡淮寧發誓,他在季文清的眼底看到了陰鬱和戾氣,陽光從外面的窗畔灑落進來落在兩個人的肩膀上,卻沒有任何的溫度,這世間而遺憾千差萬錯,哪怕只是一步的錯,也許就永遠都是錯。
簡淮寧說:「關於陳川,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他自己親口承認罪行,只不過到時候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忙和配合。」
季文清道:「你說。」
簡淮寧把自己的想法大概說了後,季文清點頭說:「可以,其他人會配合嗎。」
「小紅和沈豐年那邊不用擔心,他們會幫忙的。」簡淮寧道:「我和……江老師也沒有任何問題,夏博文已經聯絡我了說會配合,到時候你也參與,基本不會有問題。」
這一次。
基本上整個節目組的嘉賓都參與其中了。
季文清點頭說:「後天晚上對嗎?」
簡淮寧應了聲。
季文清低聲道:「沒問題。」
簡淮寧鬆了口氣,他來這邊已經很久了準備離開,和季文清道別後他下樓,已經下午了,下樓後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叫車。
正猶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