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人都滿身滿臉是彩的癱倒在車庫冰涼的地面上,四肢百骸疼的一動都不想動,兩人的鼻腔口腔都是濃重且腥甜的血腥味,兩人之間隔了些許距離,同樣痛苦地粗喘著看著車庫的天花板,一言不發。
良久,久到魏敬一覺得蘇為初不會跟自己說一個字的時候,他開口了,聲音顫抖隱忍。
「魏敬一,狗跟你比起來都要自愧不如!」
魏敬一忍著痛意側頭看向他,發現有什麼從他的眼角滑落下來,砸在水泥地上,暈開。
……
沈星杳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之後,頭疼欲裂,她這是怎麼了?昨天晚上喝醉了嗎?沈星杳努力回想了下,只想起她昨晚喝了段聽樂給遞過來的白蘭地,後面一片空白,甚至連她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都記不起來了,想到這裡,她慌忙打量了下四周,在看到熟悉的裝修陳列,她這才默默鬆了一口氣。
是她的房間。
沈星杳伸手在太陽穴上揉捏著,試圖緩解宿醉之後的疼痛感,很顯然還是有些效果的,伸長手夠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上午十點了。
赤著腳下床進浴室洗漱了一番,換了套舒服的居家服,這才出門朝樓下走。
剛到樓梯口,正好撞見澆完花進來的陳姨。
陳姨看到站在樓梯口的人,驚喜道:「喲喲,醒了?」
沈星杳沙啞著嗓子應了聲,「嗯。」
「快下來,我給你去端醒酒湯。」
「好。」
陳姨熬的醒酒湯效果非常好,沈星杳喝了小半碗,宿醉帶來的疼痛感都沒有先前強烈了。
陳姨再次過來的時候,手上端著早餐,「雖然已經快中午,但是昨晚喝了那麼多酒,還是不適合吃太油膩的,早餐我還給你溫著呢,先吃點養養胃。」
沈星杳:「謝謝陳姨。」
沈星杳小口小口地喝著粥,溫熱的熱粥讓胃部都舒服了不少,想到了什麼,隨口問道:「對了,陳姨,我爸媽呢?」
陳姨擦拭的動作稍微頓了下,這才開口回她:「他們早上就出去了,應該是有什麼事吧。」
沈星杳的注意力都在早餐上,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陳姨的異常,繼續問道:「那我大哥上班去了嗎?清清呢?還在睡嗎?」
陳姨道:「清清上午收拾了行李就走了。」
沈星杳詫異地問道:「走了?去哪裡了?」
「說是外省有個品牌活動,先過去了。」陳姨道。
沈星杳是知道沈為清的行程的,他後面在廈門確實有個品牌見面會,但這不是還有五天的時間嗎?怎麼這麼著急就過去了,雖然詫異,倒也沒有覺得多奇怪,畢竟他敬業的名號在圈裡叫的還是夠響的,並且沈星杳也壓根沒有意識到,她剛才的問題中,陳姨只回答了自己其中的一個。
吃完飯之後,沈星杳掏出手機給魏敬一打了通電話,電話是響的,但是無人接聽。
直到手機自動掛機,沈星杳蹙了蹙眉頭,難道在開會?
這樣想著,便沒有再打電話過去打擾他。
快中午的時候,沈星杳這才接到魏敬一的回電。
「我上午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你怎麼沒有接呀?」
魏敬一道:「抱歉,中午在開會。」
沈星杳笑了下,「我果然猜到了,對了,我昨天晚上好像喝多了,應該是聽樂送我回來的,還有啊,我不是答應過你,我們年後就跟我爸媽說我倆在一起這事嗎?你覺得今天晚上怎麼樣?正好我今天也在家。」
那頭沉默了幾秒。
魏敬一開口喊她:「喲喲。」
「嗯?」
「抱歉。」
沈星杳疑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