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的是董惜琴,黑子跟來幹嘛?
黑子一怔,“我,我來。。。。。。”
唐奕咽道:“我叫惜琴姑娘來,是單獨有話跟她說,你跟來做甚?”
說完,又補了一句,“這不還沒過門兒呢嗎?”
二人聞言一怔,卻沒理會唐奕的玩笑。
黑子不解道:“大郎找惜琴做甚?”
她這麼一說,唐奕也有點懵。
“師孃沒和你們說?不是她讓你來的?”
董惜琴道:“我們剛從城裡回來,還沒見過乾孃。”
唐奕心說,這可新鮮了,繞了半天,兩人是自己來的,跟桃園夫人沒關係。
“那你們來幹做甚?”
黑子一窘,看向董惜琴,“我嘴笨。要不,你說吧?”
董惜琴臉一紅,“哪有我說的道理?還是。。。。。。還是你來吧!”
。。。。。。
“要不。。。。。。我來?”
唐奕一插嘴,兩人都臉紅的不說話了。
唐奕這哪兒還看不出來?聽不出來?這是成了!
不過,他就納悶了,怎麼憋了這麼長時間,他都要從師孃那兒去下工夫了,怎麼突然就成了呢?
說起來,這事情還真有點狗血的味道。
這幾天,二人連續進城,是為了給黑子做幾身衣裳。這憨人別看快三十了,其實和唐奕一樣,一點兒都不會照顧自己。
唐奕還好,有君欣卓這個知冷知熱的。可黑子就不行了,衣服不破到不能穿了,他根本就想不起來換新的。
這段時間,董惜琴照顧黑子的傷,早就發現他沒幾身可換洗的衣裳,趁著傷情初愈,便拉著他去城裡置辦幾套。可是好巧不巧,居然碰到了不願碰到的熟人。
給黑子做衣裳的成衣鋪子邊上是一家胭脂鋪子,開始黑子都忘了,這鋪子和他還有點淵源。
當年,初到開封時,張晉文幫他說了一門親,就是這家鋪子的小娘。後來,人家知道唐瘋子與潘家交惡,不但退了親,連禮都貪下了。
此事的直接後果就是,黑子到現在都三十了,還是個光棍。
前兩次去成衣鋪,一次下訂,一次改長短都沒碰上。今天去取成衣,結果正趕上那家的姑娘回孃家,與黑子撞了個正著。
那小娘初見黑子還有些不是滋味,畢竟誰能想到,當年得罪了潘家的唐瘋子,如今不但和潘家好的跟一家人一樣,還成了開封最有勢力的鉅富。
可是,再一看黑子一身舊衣爛袍的,小娘子也就釋然了。到底是下人,唐子浩混的不好,他跟著吃瓜落;混的好,跟他也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哪像她現在,離了這黑漢子倒嫁了好人家。夫君是工部的筆吏,可比這傭戶強多了。
打過招呼閒續了幾句,黑子也是實在,人家問什麼,他就說什麼。
那小娘子一聽,黑子到現在還沒成家,更是得意,難免言語有些譏諷嘲笑之意。
其實,也就是圖個一時痛快。
黑子憨直,不與一女子一般見識,也沒當回事兒。
可是,剛從成衣店裡拿著新衣出來的董惜琴卻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衝動,無聲地上前拉住黑子的手,只說了一句:
“夫君,咱們走吧!”
說完,拉著黑子轉身就走,留下那個勢力小娘目瞪口呆地站在街邊,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夫君?那不是上上界的花魁娘子董惜琴嗎?怎麼成了那黑漢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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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就走了?”唐奕瞪著眼睛叫道。
“你。。。。。。”
黑子嘿嘿直笑,“那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