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乾笑兩聲,只當沒聽見。
端起茶碗慢悠悠地品了品,隨之又嫌棄地搖頭。
“這湯茶終多了幾分渾濁之氣,老夫還是喜歡子浩的清茶。”
老賈這個氣啊!
“茶也喝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子明輸不起嗎?”
“我有什麼輸不起?”老賈登時就炸了。
哪還管什麼風度雅量,指著范仲淹的鼻子就蹦了起來。
“你倒是說說,我賈昌朝有什麼輸不起的!?”
“老夫就算輸不起,還死不起嗎!?”
范仲淹聞言依舊不溫不火,斜眼看著賈昌朝。
“子明死的起,卻活不起嗎?”
老賈一愣。
他是多聰明的一個人?感覺范仲淹這話說的不太對路,略一思量立馬就明白了。
登時氣勢一緩,搖著頭,發出一聲無奈苦笑。
“拙荊去找過希文?”
他就說嗎,范仲淹是什麼身份,怎麼會幹出這種有辱名聲的行徑?
“不過,範公這激將之法,用的有些拙劣了吧?”
“對你那瘋徒弟或許有用,與老夫卻是兒戲了。”
范仲淹又抿了一口茶湯,“看來,子明還真的就活不起了!”
“算是吧。。。。。。”
既然已經識破了范仲淹的伎倆,賈昌朝也隨之平靜下來。
朝范仲淹拱手示意,“範公果然高量,竟應拙荊之請而來。”
“可惜,子明要讓範公失望了!”
范仲淹淡然一笑,既不回理,也不接賈昌朝的話頭兒,卻是冷不丁地開口道:“子明與老夫是什麼時候開始勢同水火的?”
賈昌朝略一回想,“就是慶曆年間開始的吧?”
“這樣算起來,時間也不長,只十幾年爾。”
“是啊!”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