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觀唐奕那一臉奸笑,估計不會是什麼好事。
“介休有一戶人家,勞煩相公幫忙照拂一二。”
“就這事?”文彥博有點不信。
只是一戶人家,還用唐奕親自過問?再說了。。。。。。
“子浩手眼通天,還用求老夫幫忙?”
“這不是求,而是吩咐!”唐奕盯著文彥博。“求你,你可以答應,也可以不答應。”
“而這次,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你。。。。。。”
“沒什麼你!”唐奕陰著臉。“西北我的手伸不過去,就算伸得到,也是多有不便,就只能勞駕相公了!”
“希望您老上點心。。。。。。”
文彥博看出唐奕是認了真了,忍不住問出了聲兒:“什麼來頭?讓子浩這麼上心?”
只見唐奕緩緩搖頭,“相公以後就知道了。。。。。。”
“好吧!”說到這個份兒上,文彥博不點頭也不行。“老夫親自給宗族去信,這總行了吧?”
“嗯。”唐奕略一抱手。“那就謝過相公了!”
文彥博一擺手,“好說!”
“那老夫。。。。。。”
剛要說“告辭”,文彥博又頓住了。
讓唐奕這麼一攪合,文彥博不似剛剛那麼失神,倒是想起一個事兒來。
“對了!”
“大內副總管大監閻康。。。。。。有問題。”
“!!!”
唐奕本來已經打算送客了,文彥博突然來這麼一句,說的唐奕心裡咯噔一聲。
不著痕跡地深吸口氣,好好看了文彥博一眼。
“哦?閻康有什麼問題?”
文彥博搖頭,“老夫還不知道他有什麼問題,具體如何還待查證。”
“不過,他肯定有問題!”
“多半是魏國公或者汝南王府在宮中的耳目。”
唐奕默默聽著,尋到桌案旁緩緩坐下,端起桌上已經涼掉的茶湯抿了一口,這才抬頭道:
“何以見得?”
文彥博湊到桌案前坐下。
“那日老夫向陛下覲言要幽禁子浩,其實也必非發乎於心,而是又被人陰了一道。”
唐奕聞言,眉頭微微一皺。
剛剛他刻意只說在福寧殿裡的發生的事情,而不提文彥博這些天上下攛掇要幽禁他這個仇,其實就是給兩人都留了餘地,沒想到文彥博自己提出來了。
而且,聽他的意思,還偏偏和這個閻康有關。
淡然一笑,儘量讓自己語氣隨意一些,帶著幾分戲謔道:
“文相公最近腦子還真是不太靈光啊,這又是被誰陰了一道?”
“呃。。。。。。”
文彥博大窘,最近確實有點上頭。
“就是這個閻康!!”
說著,文彥博把當日的情形詳詳細細地敘述一遍。
“當時,陛下回了後殿,一眾同僚也盡數散去,老夫糾結於殿上說錯了話,一時躊躇難進,走的慢了些。”
“卻是這個閻康,主動上前搭話,誘使老夫又出了那個幽禁的餿主意。。。。。。”
好罷,文彥博倒也光棍兒,自己都知道那是餿主意。
“子浩試想,一個天子內臣,大內副總管太監,不顧內外之嫌,主動去和宰相搭話,夠反常了吧?”
“而且,閻康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卻什麼都說了,恰到好處地把老夫推到了那一步。”
“再者,細細琢磨,這個閻康是不是太年輕了?”
“今年不過二十七歲,進宮也才不到二十年,就已經當上了大內副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