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高度烈酒,不單單是酒水,還是戰略物資!”
黑子當然不會懂,要是以高度烈酒來消毒治療外傷,那在戰場上可以少死許多人。
要知道,一場大仗下來,因傷口感染死在營帳之中計程車兵,幾乎和戰場上立斃當場計程車兵持平。
唐奕之所以一直不把烈酒拿出來掙錢,就是因為他很清楚,一但讓外人把烈酒的工藝學了去,那大宋在軍事醫療上的這點優勢也就沒有了。
所以,這個錢,就算窮死也不能掙,更何況,唐奕還不缺錢呢?
。。。
第二天,唐奕去遼朝國子監看觀瀾分閣的閣址。
大遼的國子監,除了應付科舉考試充當一下考場,基本就沒其它的用處了。就算有教諭,有學生。也是貴族紈絝扎堆兒,根本就幾個有真才實學的學生。
所以,遼帝也算夠意思,把最好的一塊地方劃給了觀瀾書院,緊鄰御街,背靠國子監。正房是三層木石結構的小樓,後面還有一個院子和左右兩廂房,唐奕對此頗為滿意。
這裡原本是遼朝貢院的文星樓,是專供考官、教諭鎖院休息之地,各種設施傢俬齊備,唐奕基本不用動什麼,只要在臨街面的位置開個門,把觀瀾的文集、詩冊往出一擺,再掛上匾額,就能開門了。
中午時分,蕭譽、蕭欣兩兄弟尋到了這裡。
蕭欣都沒等唐奕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唐奕的胳膊,“你那詞譜手扎還有沒有了?快拿出來!”
唐奕嫌棄地拍掉他的爪子。
“你當那是書商印出來的俗本不成?實話跟你說吧,裡面收的詞都是柳七公、尹洙、孫復等我大宋一等文人的詞,而且都是未公諸於世的私貨。音律批註則是開封名妓董惜琴的詞曲心得。世上僅此一份!”
蕭欣恍然道:“這麼厲害!?難怪巧哥會愛不釋手,昨夜鑽研了一夜都沒睡。”
唐奕得意一笑,那手扎對於愛詞愛曲之人絕對是殺傷力爆表。
“怎麼樣?此本一出,尋香竊玉無往不利吧?”
蕭欣白了他一眼,“說什麼呢?咱是拿給家妹的。”
“呃。。。。原來不是泡妞,是給妹妹的。”
蕭譽這時拱手一禮,“還要好生謝謝子浩贈本之情,小妹自幼孤冷,性情寡淡,唯對音律之事情有獨鍾。那本手扎對她來說,著實是最珍貴的禮物了。”
“不會吧?。”唐奕上下打量著這兩兄弟,“觀你二人的性格,你們的妹妹也應該是個歡脫不羈的女中豪傑才是,怎會是寡淡性子?你確定是親妹妹?”
“去你的!”二人笑罵。
“唐瘋子果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
唐奕可一點沒說錯,蕭欣簡直是範純禮的翻版,即賤又歡實。
而那個蕭譽,要非說像誰,應該說有點像範純仁和唐正平的結合體。表面上看文質彬彬,一本正氣。其實是個悶臊的主兒。只有混熟了才知道,這貨有時候比他弟弟還賤,還損!
說這兩位的妹妹是個孤冷寡淡之人,唐奕還真有點不信。
三人笑鬧一陣,正值晌午,尋了一處大定名樓,少不得又是杯光交錯,喝了個昏天黑地。
。。。。
已入冬月,大定雖不及汴京繁華似錦,卻有北方盈雪,銀裝素裹的妖嬈之美。
月中,觀瀾分閣開門迎客,唐奕為其取名——觀瀾北閣。他與君欣卓、黑子等人也搬出了使館,到閣中居住。
說起來,觀瀾北閣的政治意義大於其實際用途。說白了,這是兩國邦交邁上一個新臺階的標誌,至於有多少人來此尋書問學,似乎也沒誰在意。
就算大定所有的讀書人都來北閣求書,也遠沒有開封那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