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指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米分頸,黑眸微眯,極盡*溺的滋味。
說得輕巧,可這樣窘迫的狀態下,以濛哪裡還有心思回答他的問題。
可是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惡劣,他的眸那樣深沉,連撫在她身上的位置都像是在伺機而動。
這個問題回答不好他,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以濛心裡這麼想著祁邵珩,可祁邵珩卻在看妻子的反應,讓她不排斥他確實不能著急,有耐心,他懂。
但是,他也是個太過平凡的男人,和阿濛朝夕相處總有剋制不了的時候。
然而,今晚,就是那個他有些控制不了的時候之一,他太想吻她了。
妻子默不作聲,只瞪眼瞧著他,祁邵珩只能一步步的誘哄,“阿濛,這麼晚都不睡,是在等我?”
“不是。”
扭頭看向一邊,她向來都不肯給他面子。
“乖,說實話小囡。”
修長的指微微用力,按在她的下巴上讓她只能正視著自己。
“小囡,在意你先生,嗯。”
何其溫柔的嗓音,步步誘哄,只等她入局。
“今晚雖然酒喝得不多,可回來晚了,先生失約抱歉。”
以濛看著他,因為剛才的醉酒欺騙,讓她對他如此溫情的手段有些牴觸,“你是你,我是我,我們都有彼此所需要的空間,你回來晚是你的自由不必對我說抱歉。”
她的嗓音有些冷,讓祁邵珩抱著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緊了再緊。
“真的不是因為在意我?”他望著她,有種問不到結果誓不罷休的姿態。那樣強烈的視線,最終得到的卻是,最不願聽到的三個字,“不在意。”
以濛說,“祁邵珩,一年契約,說這些都太過沒有意義。”
這樣的阿濛太過冷靜,對他,她或許生出一些情緒,但是唯獨沒有男女情。
他看著她的眸,不敢繼續逼問,他太怕再次看到她眼裡的厭棄和恨。
扣在她腰際的手驟然鬆了下來,以濛輕而易舉地掙脫開他,說,“今晚你就在這兒,我去睡書房。”
看著她起身毫不猶豫地離開他,祁邵珩用手遮在臉上,這一刻,他很受傷。
他的臉色一定難看至極。
不能給妻子看到,他怕嚇著她。
雖然不願意承認自己很氣,很難過,但是自身的感受如此真實,祁邵珩欺騙不了自己。
允諾過不強迫,壓抑和苦悶的傷,只能他一個人揹負。
——誰讓他是她的夫?
丈夫受妻子的冷言冷語,受妻子的氣,都不算什麼的,祁邵珩安慰自己。
他的妻子,年紀太小,要哄,要寵。
想到這兒祁邵珩移開了臉上的手,收斂了自己的壞情緒,他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僅不能生氣還要微笑,對待妻子,溫情呵護才是一個丈夫應該有的情緒。
——好男人不拿妻子出氣。他的妻子值得他更好的對待。
祁邵珩躺在*上想心事的時候,以濛也沒有像她剛才說得立刻就離開了臥室,她先去了衣帽間,在衣帽間挑了幾件自己明天上學準備穿的衣服,挑好了要走了,又看到了地上剛剛被那人一把丟開的毛巾。
將毛巾撿起來,以濛去了浴室,將這條掉在地上的毛巾加了洗衣米分洗乾淨晾在一邊。看著剛剛續了盥洗池裡的溫水,以濛又丟了一條毛巾進去,看著溫水一點點將乾毛巾湮沒,將毛巾擰乾以濛出了浴室。
剛剛還在*上和她胡鬧,折騰她的人已經不在了,以濛知道自己說了不招他喜歡的話,估計他又生氣了。
手裡溫熱的毛巾在一點點變涼,以濛想要放在一邊,抬眼卻見露臺的玻璃門被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