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唐奕等人快要行出攀樓之時,一眾娘子方如大夢初醒,之前得了賞錢的那位小姐更是追了出來。
唐奕停下腳步,回身笑道:“姐姐還有何事?”
那小姐雙眼含春,若不是唐奕是個翩翩少年,肯定看不上她這個老粉頭兒,估計就要生撲上去了。
“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唐奕一笑,“在下唐奕,唐子浩。”說完便轉身隨著範純禮等人大步而去,留下一層的花痴小姐和呆呆傻傻的賈思文。
唐奕即贏了‘裡子’,又得了‘面子’,事了拂衣而去。
而太學諸生卻是跟著賈思文鬧了個大大的沒臉兒,當然也不願再留。架起賈思文,迎著粉頭兒們的鄙夷目光,逃似地出了樊樓。
等兩幫人都走光了,眾豔姐兒們卻不散去,而是一窩蜂地撲到唐奕剛剛坐過的那桌。
唐奕他們是走了,卻留下兩罈子還沒喝多少的酒。小姐們是想嚐嚐,這能醉天地的‘千齡不老丹’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一飲之下不禁駭然,這果真是豪人酒、狂心酒。熾烈如火,飲若刀光入喉,尋常喝法都這般霸道,真不知道那唐公子是怎麼點著了再喝的。
倒是那色如琥珀的果子酒更合嬌娘的口味,味甘色正,端是美酒。
。。。。。。
唐奕還不知道,今日在樊樓這麼一鬧,不但賈思文在東京徹底臭了街,而且還捧紅了自己手中的兩種美酒。
眾人出了樊樓並未著急歸家,剛才是痛快了,可卻委屈了肚子,一頓樊樓錢是花了,但飯卻沒吃成。
幾人在樊樓外的馬行街口轉了個彎,上了東華門大街,隨便尋了家街攤兒,點上幾樣小食,準備先填飽肚子再說。
唐奕先是在邊上的湯水攤兒叫了一碗梅子湯給宋楷解解酒氣,又給大夥兒每人點上了一碗湯餅。
丁源挑起清湯寡水的湯餅,扁著嘴極為不爽地道:“好好一頓大餐,生生被賈思文這這廝給攪了!”
“可不?”範純禮出聲附和。
“要我說,走個球?咱們是贏家,有臉贏,還沒臉吃飯?”
龐玉鄙夷地斜了一眼範純禮,“出那麼大的風頭,那頓飯能吃消停?你願意讓一群粉頭兒圍觀,你就回去。”
範純禮一哆嗦。,心說,還是算了吧!
不過,挑起湯麵來,不由又吐槽道:“那也不至於吃這個吧?沒滋沒味兒的。”
唐奕沒說話,指了指街對面。
他之所以跑到街攤來吃湯麵,就是為了街對面。
眾人偏頭一看,只見街對面一排鋪面,大概有十幾間之多,都是排門緊閉,在這片汴京最繁華的地段略顯蕭瑟。
龐玉回過頭,又抬頭看了一眼攤子邊上的樊樓,瞬間明白了。
樊樓位於馬行街與東華門大街的交叉口兒,他們所在的位置並非正對馬行街,而是東華門大街。此處正好在剛剛他們吃飯那桌的樓下,從三樓就能看到街面兒上的情況。
顯然,唐奕是在樓上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邊的鋪面,才出來就拐到這兒來了。
“剛才只顧著轉馬行街了,這片兒的位置也算是不錯吧?”唐奕對汴京自然沒有他們幾個瞭解,半問半猜地說道。
龐玉道:“何止不錯,簡直是絕佳。”
“這鋪面雖不在馬行正街,但卻也是緊鄰。對面是白樊樓,往西一點就是馬行街與東華門大街的道口,過街就是秦家瓦子、中瓦子,直行向西即到宮城的東華門。”
“而往東走幾步就是任店,這位置可比馬行街面兒上的還好。”
唐奕聞言,自然高興。
“也不知這是誰家的鋪面,往出兌否?”
“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