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駟馬難追。”
湯予氣道:“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姑娘家死皮賴臉非要跟著大男人四處亂跑,你們番邦……”
湯予話未講完,哈絲娜也突的站起身,杏眼圓睜,指著湯予喊道:“你說誰死皮賴臉?”
湯予不願和她爭執,閉上嘴緩緩坐下,又拿起一根木棍翻弄著柴火。哈絲娜被湯予一句話說到痛處,氣不打一處來,剛想吵嚷幾句,卻被雲靖兒拉住衣袖,說道:“阿依莎姐姐,你不要生氣,快坐下來烤火。”
哈絲娜狠狠瞪了湯予一眼,賭氣的往下一坐。雲靖兒說道:“阿依莎姐姐,他和我都是一片好心,怕你跟著我們出了意外……”
雲靖兒沒有說完,湯予接言說道:“就是。再說幽冥玄潭可不是尋常的地方,我二人此去能否活著回來都不一定,還要分心照顧你……”
哈絲娜打斷湯予話頭,說道:“湯予,你少看不起人。別人說你劍法精妙,依我看不過如此。要不是你仗著石破劍鋒利無比,當日東山寺外我未必輸給你。”
和女人鬥嘴,湯予從來沒有贏過,只得閉緊嘴巴,生怕漏出一個字,再引起一場唇槍舌戰。
雲靖兒仍舊苦苦相勸,哈絲娜只是不聽。湯予見狀,知哈絲娜心如鐵石,既然她打定主意,想要光靠一張嘴說服她根本不可能,只有見機行事,到時候再想辦法。想通此節,湯予不再著急,索性一不出聲,二不搭言,自顧自的添柴加火,省得火堆熄滅。
那邊雲靖兒的一張小嘴簡直沒有閒著的時候,不停的說這說那。哈絲娜也漸漸忘了方才的不快,知無不言。很快二人就又有說有笑起來。湯予瞧在眼中,心裡奇怪的不得了,暗道:為什麼女人和女人之間好像總有說不完的話?
殿外寒風淒雨,迷瀠一片。殿內火暖身軀,光柔四周。哈絲娜坐在火堆前,領口鬆散,衣衫垂在腳邊。火焰忽明忽暗,溫暖的顏色在她臉上舞動,髮絲上都是星星點點的碎光。她眼眸中水光共火光一色,即便最頂尖的畫師都難以描摹這份勾魂攝魄的美麗。